嘴唇里。
白旸隐隐觉得沈夜今晚的反应多少有点异常,可能是他那颗单纯的小脑袋瓜突然被塞进太多晦暗的东西了,毕竟他只是个医生不是侦探。
之前为河姆案作证,就让沈夜紧张到不行,甚至那也是引起他发病的原因之一。
“只是讨论一种可能,这是警方查案的方法……你明天还要去医院,早点休息。”
这次沈夜没有拒绝,给伍尔夫来了一顿晚安撸便乖乖地起身上楼睡觉去了,转身时推了一份文件给白旸:医嘱
患者姓名:白旸
诊断结论:背部穿刺伤,创口3cm深度4cm,局部皮肤、肌腱组织撕裂。异物取出未缝合,口服外敷药物。
医生建议:术后注意休息,睡觉时间不得晚于10:55,睡前复诊。
下面还有他一个板正严肃的签名,白旸扭头对着空楼梯笑出来,这是在催他去睡觉,还宽容地留了12分钟洗澡时间。
那么作为回馈,他立即关掉光屏去洗漱,争取再给沈夜留出2分钟来复诊。
白旸裸了上半身,背对沈夜坐着。沈夜也盘膝坐在他身后,帮他拆下之前的纱布和药棉重新清理敷药。
沈夜的动作很轻,微凉的指尖不时擦过白旸刚刚洗过澡还有些湿热的肌肤,像一只在花丛跳舞的蝶。
裹纱布的时候,他的手臂会环住白旸的肋下,睡衣的袖口扫得他有些发痒,忽而靠近的身体又能带出一阵莫名的燥热。
白旸干脆闭上眼睛,他想到一个有趣的事情,就对沈夜说:“你一定没怎么看过武侠剧吧?里面很多武林高手给对方疗伤就像这个姿势,就是……”
他没想好怎么给对方形容,本来也是为转移注意力顺嘴胡扯的。
“什么姿势?”沈夜用胶贴固定住纱布接口,跟着他的双手平推,掌心贴在白旸紧致光洁的背上。
白旸登时感觉胸口轰的一震,心脏仿佛给对方推出了身体,随即内息不稳、经脉逆行,大有走火入魔的势头。
小朋友你很懂嘛!
两人跟着就莫名其妙笑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各自笑倒在自己的被褥里。
“我们那个时代,武侠、修仙特别流行,”白旸侧躺着跟沈夜说话,“每个人的电子书里都偷偷存几十G的小说和电影,小时候提着玩具刀剑跟小伙伴打来打去,后来有了白星星,他不敢舞刀弄枪但特别喜欢听我讲这些故事。他平时会说的话很少,总是翻来覆去重复那几句,却唯独学会了一句江湖话。”
“后会有期。”白旸说着,还做了个抱拳的手势,“后来每次我离开执行任务,他都会这样对我说,后会有期。”
然而一百年前那次,他失约了。
沈夜能听出他随意闲聊背后的伤感,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胳膊压下白旸的抱拳:“我不想要你对我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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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旸弄了早饭,吃过后先送沈夜去医院,再回来到哥特古堡当他的白班保姆。
姐弟俩一天一夜没见到母亲,情绪明显变得比前一天更加焦躁。
朴惜尔执意要重新整理本就十分整齐的衣帽间,将她自己和弟弟还有妈妈的衣服全部翻出来摆在地板上仔细收拾,但是没有去动父亲的。
白旸留意看了下,三面墙的衣帽间,属于早早樱和孩子们的衣物仅占了一面墙,另外三分之二全部都是男人的东西,服饰、配饰和箱包、腕表。
这也印证了他们的猜测没错,这家人在经济上存在着严重的资源倾斜,如果朴仁宰过的是富人生活,那母子三人仅仅也就温饱水平。
朴征尔开始因为一些小事哭闹,这时姐姐会停下来安抚他,看得出姐弟俩的感情很好。
白旸在玩具筐里翻找一遍,没几样运动类的器材,只好捡了只皮球捏在手里。“征尔,我们出去踢球吧。”
朴征尔似乎对踢球兴趣不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