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树炜的脸上带着渗人的笑容,说时迟那时快,温软转身欲走。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派出所的位置不算很偏,但今天是个雨天,天刚刚阴下来的时候,人们就已经逐渐往建筑物里面跑了。
现在雨势这么大,前后连个人都没有。
俞树炜打开车门,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把温软带走了。
不管她如何的挣扎呼喊,都没有任何的作用,俞树炜动作熟练地一抬手敲在她的后脖颈上,她浑身的力气瞬间被卸去了,失去了意识。
再一次醒来,她的一只手被手铐拷在铁架床旁边的架子上。
她动了动手腕,除了疼痛什么都没有。
但是手铐碰触铁架子传来的清脆的声响引来了外面的人。
俞树炜推开房门,整个身子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
“你醒了?”
记忆回笼,温软脸色一霎煞白了起来,她往后缩了缩,戒备地看着他,“你究竟要做什么?”
俞树炜嘴角勾了下,弧度邪魅张狂,“当然是让姐姐你留下来了,姐姐放心吧,外面的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人发现姐姐在我这里的,姐姐你就放心吧!”
放心。
待在这里怎么可能放心。
温软对上他黑如曜石的眸,后背发凉得厉害,她按捺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只会加重你的罪行?”
“那又怎么样?我已经做过那么多不好的事情了,就算真的被抓住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我已经不奢求什么了,与其最后被抓住的时候什么想做的都没有做成,还不如现在就得到我想要的。”
温软心中大骇,她不知道俞树炜为什么会有这样子的想法,“难道像个普通人一样好好的生活不好吗?你非要这样?”
俞树炜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他嗤了声,“像个普通人一样?”
俞树炜咂摸着这句话,重复好几遍,复看向温软,“像个普通人一样有什么好处吗?没有好处的事情谁去做啊,如果我是个普通人的话,我就只会像那些废物一样对别人的压榨忍气吞声,但如果我成为主宰别人命运的人,我就不用担心这些了。”
他那张五官深刻的面容看上去有点扭曲。
当目光转到温软身上的时候,又变得十分的温柔。
“我知道姐姐一直向往美好,姐姐放心吧,只要姐姐你愿意待在我的身边,我不会让你看到那些不美好的东西的。”
这是温软今年听到的最荒唐的事情了。
“你做梦吧,我不可能让你得逞的。”
俞树炜对她的反抗没有感到任何的威胁,甚至还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看着她。
“我是不是做梦,只有到了最后才能清楚,你也别惦记着顾聿铭能找到你了,说不定过不久他就要开始给你办丧事了。”
温软心头一悸,想到顾聿铭和若生,不由得有点着急。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这些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我不会走的!”
“这时候由不得姐姐你了。”
俞树炜拉着房门,最后只留下一条缝。
“这么长时间没有吃饭,应该很饿了吧,我一会儿就让人给你准备今天的晚餐。”
温软这才意识到,她走出警局的时候还是下午三点,现在外面已经一片黢黑了。
不知道俞树炜到底放出了什么样的消息,外面的人真的以为她死了吗?
与此同时,海城的各个媒体的头版头条都在报告一条让整个海城人民感到伤心的事情。
那就是一直为海城人民做事的好记者温软,在大雨中落入了湍急的濉江,至今生死未卜。
民间组织和民警已经打捞了将近六个小时了,一点结果都没有,这让人不禁担心这个年轻的记者是不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