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句话温软都可以忽略过去,可是最后一句话是在是太让人难过了。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眼睛里像裹挟着两把寒刃。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这就是你对待你们海城英雄的态度吗?”
她实在是受不了她难过的时候,还有人把摄像头放在她脸上的感觉了。
于是赶紧伸手,试图打掉对方的摄影机,但是没有任何作用,对方已经预料到她会有这样的操作了,手上的摄像机拿的很稳。
那些难听的话,也没有停止,跟紧箍咒一样在她的耳边循环。
“请问温小姐为什么逃避我的话题?”
“听说您跟杨舒凡的关心很好,他出了这样的事情,您难过吗?”
“为什么我觉得温小姐还暗含喜悦呢?是不是因为杨舒凡出车祸以后账号的归属权就是您的了,一个八十万粉丝的账号,应该可以值不少钱吧?”
最后她终于忍无可忍了,反手一用劲儿,对方手中的拍摄工具就这样掉在了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大群扛着摄像机的记者。
他们手中的工具,已经把温软刚才的动作都记录下来了。
他们忽然一下子就都能感同身受了。
“我们记者虽然不是什么高尚的职业,但也为这个社会的信息流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温小姐自己也是记者,为什么要对同行如此的冷血?”
“听说这一次杨舒凡手上另有隐情,您跟他一起调查的,为什么您毫发无损,是不是您在这其中也有什么操作?”
温软被他们步步紧逼,眼看着所有的罪名都要落到她一个人的身上了,她终于忍无可忍了。
她伸手捂住怼到她脸上的镜头,身体站的笔直,好像一棵铮铮傲骨的松树。
“我行得正坐得端,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们对我有任何的质疑都可以,但请不要侮辱我的朋友,他对海城的贡献你们每一个人都能看的见,刚才我之所以打断这位记者朋友得到发言,也是因为她发言不当。”
刚才还气势汹汹地在温软的面前说杨舒凡各种不好的话的记者,这时候却一副受害人的样子,面露苦涩。
“温小姐现在说什么都可以,因为我的手机已经被你给打掉了,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就是问了一些正常的问题,肯定是因为杨先生还在病房里,温小姐觉得心情不好才会那样的。”
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更是激起了一些曾经受到了过被采访人刁难的人的记者的同情和不满。
质问温软的声音也原来越大。
“就算心情不好,也不应该拿记者来开玩笑。”
“就是呀,这个设备说不定还要很多钱呢,我们可不像温小姐嫁给了顾先生那样的有钱人,这个设备一下子就去了半年的工资。”
有记者认出了坏掉的摄像机,忍不住咋舌。
“这个设备科不仅仅是半年的工资了,说不定两年工资都没有了。”
来这里的不仅仅是一些报社记者,还有一些直播网红,他们的手机一直开着直播。
她的反应自然也引起了一些观众的不满。
她苦心经营的账号粉丝开始不断地往下面掉。
很显然,这还不是那些人的终极目标。
他们还在联合声讨温软,把她团团围在中间,似乎她不给一个让他们满意的解释,今天就休想离开这里。
温软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始终面无表情,神色淡然。
甚至在那些人险些把她挤倒的时候,海难呢过分出心思来整理手中的设备。
她把手中的设备的内存卸下来之后,直接将摄像机扔给了那个被摔碎设备的记者。
“不是说你的设备很贵吗?跟我的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你的那个摄像机应该已经快要寿终正寝了吧,我这个八成新,赔给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