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闪光灯此起彼伏,耀得温软满眼都是茫茫的白,她不由得眯觑了眼,衬着莹白的皮肤,恍惚是受了惊吓的兔子。
看得记者拿起话筒一径戳过去。
“顾太太,请问你是不是因为犯毒瘾在这里静养?”
“顾太太,请问你来我们海城揭露陈泽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
他们声声带着‘请’,说出来的话却钻筋斗骨,恨不得把温软捅成筛子浑身都透眼。
顾聿铭听不下去了,嗓音冷淡得像脚碾过冰碴子的声,“问完了,就给我安静的等回答。”
顾聿铭在电视上总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错觉,以至于这些记者到来时,只把他当成普通的成功人士。
他今天这么一开口,明明就是简单的这么一句,但记者就是忍不住筛起了糠。
一时间所有人都像沉进了湖底,所有的声音都壅塞住了,只有穹顶之上的鸟,扑簌簌扇动翅膀的声响。
温软在这样的声响里抬起头,日光落在她的眼眸,那眸子晶亮,仿佛汪着一泓清泉,倒映着所有人的脸。
她笑了笑,声线平稳,又清淡如风,“我过来海城的确是为了静养。”
这话刚刚匝地,所有的闪光灯争先恐后地闪烁起来,又是刺芒耀白的一片,温软不自禁的眉心一颦蹙。
有人在这样间隙里咄咄逼人起来,“所以,顾夫人你就是为了戒毒来的?”
“不是为了这个还是为了什么,有好好的别墅不住,来这旮旯地儿挤这破平房,换你你乐意不?”
人群里有一道小小的冷嗤声响起来,就像冷水掉进热油,瞬间激起一片火花四溅。
所有人又冲破了那道防线,层出不穷的秽语又向温软砸了过来。
“顾夫人,你吸毒,你还当记者,你就不怕采访的时候并病发吓着人啊。”
“对啊对啊,万一死在那儿了,这被你采访的那人可不是倒八辈子的霉了!”
这句话落,没忍得住的,所有人接连笑了起来。
笑声如浪,一阵一阵拍进温软的耳朵里,她还是那样,站在众人眼前,面不改色,只有垂在身侧的两手紧紧捏住,捏得食指赢弱薄脆的甲片透出青白的颜色。
顾聿铭看着,狠狠皱了眉头。
温软却忽然松开手,冲着所有人一笑,“你们现在是吸毒了吗?怎么也发病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