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凡呵了一声,“那这荣幸谁爱要谁要,反正我们不要。”
“你——给脸不要脸!”墨镜男似乎是气急了,挥着拳头就朝着杨舒凡去了。
一个长相和杨舒凡有几分相像的中年男人赶忙跑了过去,手里还拿着一个大编织袋,似乎是刚急忙回来的,一把拉住了墨镜男挥向杨舒凡的拳头,“哎,咱们有事好商量嘛。”
旁边的大爷对温软说:“这是老杨,就那个小伙子他爹。”
说完便继续看着热闹。
墨镜男转头看着杨舒凡的父亲,哼了一声放下手,“你是这小子他爹吧,好好劝劝你儿子,年纪也不小了,一点事都不懂。”
杨舒凡把父亲也拉到自己的身后,“不懂事的是你们吧?你们有事都冲着我来,我爸妈年纪大了,冲他们算是什么本事啊?”
眼看着冲突越来越激烈,温软心里也跟着焦急起来。
杨舒凡年轻气盛的,很容易就会冲动,然后双方爆发肢体冲突。
对面人那么多,真打起来他未必占上风,而且那些人一般手段都不干净,很容易就伤着杨舒凡。
但是她现在也不能贸然上前去劝住杨舒凡,于是温软悄悄地走到一边,压低了声音打了报警电话。
打完电话后,温软透过人群发现杨舒凡的情绪已经彻底绷不住了。
他双眼猩红,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们就欺负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老百姓!”
话音戛然而止在墨镜男突然的一拳上。
杨舒凡闷哼一声,不甘示弱,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猩红着眼抡着拳头打回去。
那个人旁边的几个小弟看到老大被人打了,连忙也凑了上去。
“儿子!”
杨舒凡的父亲扔了手上的编织袋就去拉那几个小混混。
杨舒凡的母亲急得不行,声音都带了哭腔,“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啊。”
说完就试着去拉住一个小混混的衣服。
但是那几个人打红了眼,又怎么可能停下。
拳打脚踢的声音和杨舒凡母亲的喊叫声交织在一起,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围观的群众往旁边又散了散,却没有一个人上去拉架。
温软急得不行,拉住旁边一个中年男人问:“你们怎么不去拉架啊。”
旁边的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叹声气,“小姑娘,这要是平常人打架我们早就去劝了,可你看这是些混社会的啊,我们劝架惹了他们,他们再报复我们怎么办?”
刚刚跟温软说话的大爷也附和说:“这些人可不好惹,我们就想安安稳稳过日子。老杨是个好人,可惜就是摊上了这事啊……”
温软知道指望这些人拉架是不可能的了,只得一边看着现场的情况,一边想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突然警笛声从不远处传来,一辆闪着警报灯的警车正向这边飞速驶来。
温软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周围的人叽叽喳喳地议论开来。
“警察都来了。”
“警察来了好,老杨省得再挨打了。”
那几个混混听到警车的声音,慌忙停了手,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为首的那个墨镜男随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对同样受了伤的杨舒凡说:“算你小子走运。”
杨舒凡的母亲猝不及防地被一个没来得及停手的小混混摔倒在了地上,“哎哟”喊了一声。
杨舒凡听到之后顾不上自己的伤势,挣扎着爬起来去母亲那里。
“妈,你没事吧。”
杨舒凡的母亲摇摇头,心疼地看着儿子的伤口,一滴泪滚落了下来,“妈没事。”
墨镜男无视了杨舒凡一家人,朝人群中扫了一眼,恨恨地说:“别让老子知道谁报的警!”
说完便带上那几个小弟,匆忙开车走了。
墨镜男的一句话震慑力很强,原本叽叽喳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