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男人叹了口气,“那是因为他给的太少了。人现在拆迁的房子,哪个不补偿个几套房子或者好多钱的,陈老板只给我们补一套六十平的房子,这段时间还得我们自己掏钱出去租房子。”
“那他手下的人会来催你们搬走?”
“是啊,您也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我也没啥收入,全靠着补助过日子,他让我搬走,我带着我娃去睡大马路上吗?”
温软试探地问:“您妻子呢?”
男人苦笑一声,“跑了。”
温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该揭人伤口的。
“两年前我在干活的地方出了意外,落下了残疾,兴许是看跟着我这个残废日子没有盼头吧,她连孩子也不要了,就跑了。”
温软打量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明明也就是三十余岁的年纪,却看起来像个五十岁的人。
经历了身体残疾,妻子出走,孩子被拐的接连打击。
现在头发也白了不少。
男人又自顾自地说:“她走了也好,走了也好,本来跟着我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她要是离了我能过上好日子就行,我不怨她。”
温软心里酸涩,这句“我不怨她”能从一个经历了这么多苦难的人口中说出,是多么不容易。
男人打开门,请温软和其他人进去。
“您不要嫌弃啊,家里头穷,没啥像样的东西,前些年给我治病,把家具啥的都给卖了。”
男人不好意思地说。
温软觉得家徒四壁也不过是如此,男人家里面积不算小,但没什么像样的家具。
屋子中间就放了一张木板床,床上放着单薄的被褥。
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矮脚木桌子,和几个摇摇欲坠的凳子。
也难怪他不肯离开,在这里他起码能有地方遮风挡雨,离开了这里他连房子都租不起,大概真的要露宿街头。
温软注意到床头有一个相框,玻璃已经碎了,里面是一张孩子的照片,“这是您孩子的照片吗?”
男人的目光瞬间柔和了许多,“是啊,这是我儿子的照片,前几天陈老板的人又来撵我走,我说我没钱走,我也不想走,我儿子还没找到,他要是自己回来了找不到我怎么办。”
丁勤拿起相框,小心地摩挲,“惹得他们不高兴了,他们还摔了我儿子的照片。”
温软忍不住低声跟张琛说:“陈瀚海手下的人果然野蛮,黑恶势力横行霸道,普通百姓倒是遭了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