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铭当仁不让的解释,让温软有些无语凝噎。
不过声音太大了,把熟睡的温若生吵醒了,他揉着眼睛,正翣着眼,就看到自己睡的床旁边又多了一张床。
一双小眼睛瞪得铜铃一样,“这这,这……”
刚刚走到病房里的路齐看到温若生这样子,闲人看大戏的品咂,“若生你看看你爸爸把豪华但人病房给住成普通病房了。你爸爸真是体恤民情啊,不铺张浪费。”
听到路齐的阴阳怪气,顾聿铭乜了一眼过去,“你怎么又来了。”
反应过来的温若生立马从病床上跳起来,“所以,爸爸妈妈要睡一起造小人人了吗?”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温若生让刚刚还气势汹汹的顾聿铭瞬间尬了下来,他皱着眉,连忙挥舞手让温若生下床,“说什么呢!我这是要监护好妈妈。”
温若生不依不饶地昂了声,“我可以监护我妈妈哇,爸爸你掺和什么。”
路齐在旁听着笑了起来,他搔了搔若生的小脑袋,“若生宝贝,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所以他是没人要,没人爱的小可怜吗?
温若生撅着嘴,小眼睛汪着泉水,眼看着就要落下来,顾聿铭连忙哄他,“你听你路齐叔叔瞎说,他这是为了报仇!”
报仇?
报之前做媒人的仇?
温软突然想起来,喊了声路齐。
“怎么了?”
路齐转过头来,以为温软是要问他顾聿铭的伤,“他伤口没什么事,不过要多注意,别做大幅度动作。”
温软笑了笑,“嗯,麻烦你了。”
“不麻烦。”
温软斟酌了会儿,问:“你觉得周周怎么样?”
说完,温软就有点后悔了,感情这事其实要自己慢慢感受才可以,这么旁人的掺和总有点添油加醋的味道,但是至今只经历了一段感情的她也想不出来该怎么委婉地问了。
路齐愣了愣,藏在袖子的手悄悄捏紧了起来,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单寒且客气地回道:“嗯……还不错,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
之后温软再说了什么,好像是余周周明天要来送吃的吧。
路齐没太注意。
但顾聿铭那句,‘你也别整天端着个臭脸,人家小姑娘看了都害怕,谁还愿意找你去’,他听得清清楚楚。
清楚到他能打从心底的明白,他们是要撮合他跟余周周。
为什么呢?
其实过了那么久了,所有人都觉得他可以放下了。
他也觉得他放下了,但是也不至于明知道他曾经喜欢她,她还要撮合他和别人吧。
路齐站在外面,惶惶天日照下来,他摸了摸额,突然觉得有些头晕脑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