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事不关己,还要落井下石。
巴不得别人过得惨,他们才能从那些痛苦里翻掘出一些值得自己高兴的养料,供给自己那颗早就枯萎的心。
温软靠在门边听着,眼底有一丝冷意。
“我看这个温软被开后门进来,应该是和于总……”
“你这话不要乱说!”
“哪里乱说了!你看新闻四部的王强不是跟她也走的挺近吗?今天早上她还给王强带早餐呢。”
林丽嗤笑,“当初咱们多反对她进公司啊,最后还不是进了,不知道是靠着谁呢。”
“你们说什么呢,温软姐才不是那样的人。”
温软只觉得从背后刮来一阵风,等反应过来时余周周已经拍开了茶水间的门,冲那些女人怒喝。
林丽上下打量着余周周,笑得更加开怀。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组的小实习生啊,怎么?端茶倒水的活还没做够啊?”
“不允许你们这么说温软姐,她的能力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强!”
余周周初入社会,性格犟脾气直,家庭也幸福美满,一路绿灯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认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殊不知社会不像她想的那般美好,人心也不全然都是善良。
新人刚进公司,工作重心无非三件事:扫地、泡茶、送报纸。
而余周周因为和温软走得近,自然在这三件事上成倍的受着折磨。
带头的就是这个林丽。
“哟,还挺护着她的。”林丽毫不客气的走到余周周面前,“我看你是不想在公司呆了是吧。”
“你……”余周周气的说不出话来,她没怎么跟别人吵过架,被林丽噎的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撒不出来,委屈的眼里都有泪花。
“我随便找个你的错误就能让你滚出报社,不想干了就直说,现在的实习生可真够嚣张的。”林丽白了一眼余周周,语气恶劣。
“小心跟精神病呆久了你自己也变成精神病。”林丽的笑声尖利刺耳,划过余周周的耳膜。
余周周用尽了全身力气反驳,“才不是,温软姐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余周周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让林丽彻底怒了,她端起了桌上还在冒热气的杯子,正准备对付余周周时,下一秒就被一只纤细的手捏住了手腕。
手腕传来一阵疼痛,林丽不爽的抬头去看手的主人,对上了那一双仿若寒冰的眸。
“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温软的声音没有温度,林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我……”林丽张了张口,一个字都未吐露。
余周周正当自己要倒霉时,温软从天而降,如一堵坚实的墙般挡在了她面前,莫名的她就有了底气。
“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说,在这里跟一个小孩儿说什么?”温软轻笑,那笑声听在几个女人耳里却显得格外渗人。
“你松开我,你个神经病!”林丽奋力挣脱着,可无论她怎么用力,温软的手就像焊在她的腕上似的,怎么都甩不开。
真不知道这女人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力气居然会这么大。
林丽咬了咬唇,“你松开我,不然我就喊了啊?”
温软像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似的,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让她滚出报社,要不要我把于总替你喊来啊?”
林丽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温软甩开她的手,冷漠的站在一边。
“我不惹事也希望事别来惹我,你最好能管住自己的手脚,毕竟我是个精神病,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也情有可原对吧。”温软冷哼了一声,拉着余周周离开了茶水间。
几个女人脊背发寒,在那一刻都真的明白了恐惧为何物。
走廊里。
“温软姐。”余周周像做错了事的孩子等待批评似的垂首立在温软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