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一声插进来,带着惊呼带着疑问。
温软转过头,对上说话的人,看到她眼底不加掩饰的鄙夷。
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最初刚到维尼亚杂志社的时候,同事们也是这样望着她,带着戏谑与世俗的薄凉。
只是,她好像习惯了,又或者是不在意了。
所以她点了点头,轻‘恩’了一声。
人群刚刚还惊艳的目光瞬间化作了鄙夷。
温软视若无睹,挑了两个空位,指了指,“可以坐吗?”
都还在象牙塔读书的人,虽然年纪都过了两轮,但还是没有练就社会人那样的厚脸皮和铁石心肠,对于温软的提议,就算心里不舒服,有些膈应,也不好意思展现出来,只得尴尬地笑着点头。
温软识趣地挑了个最边上的来坐,就没再说话。
反倒是林晚晚,还没坐下来,人们就起哄她,“晚晚,你今天来晚了,等下去唱歌多罚几杯啊!”
林晚晚摆了摆手,“不了,我酒量不好,等下喝醉就不好了。”
“怕什么?”
人群里有个眼镜男不以为意地调侃,“不是还有顾先生?反正你上下学不都是他接送的你?”
有几道视线扫向温软,凛厉如刃。
她似无所觉,只觉得胃里开始泛酸,吃不下任何东西。
周遭你来我往,说说笑笑,但是没有一句是入了她的耳朵。
她仿佛被裹在透明的壳子里,只顾着自己的情绪,低头扒拉着那些毫无秀色的餐品。
林晚晚的声音就这么穿透过来,带着浓浓的兴致,“温软姐,等会儿吃完饭,要去唱歌吗?”
她想说不去,可是不去又能去哪里?
回到麓丽公寓,和顾聿铭冷眼相对。
温软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去。”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个所谓的ktv,就是繁花。
温软煞白着脸,站在门口,目不转睛着霓虹灯闪烁的几个大字,心里惶骇无比。
她看向林晚晚,声音透着忐忑,“我,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
林晚晚瞠圆了目,环顾了四周,这才压低了声凑到耳边说:“今天他们肯定要灌醉我的,温软姐你不在,我不知道怎么回去,我也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叫顾哥哥来接我。”
温软敛下眸,踯躅了瞬,才点了点头,“好。”
得到她的首肯,林晚晚自然热情回笑,“温软姐真好。”
又像刚才那样,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走了进去。
昏暗的过道,喧嚷的歌声,络绎的服务员带着打量目光停在温软身上。
这些都仿佛尖针似的,扎得温软额首突突急跳。
林晚晚恍若未觉,在临近包厢时,她抻开了环住温软胳膊的手,有些急切地说:“温软姐,我有些......刚刚水喝多了,你先进去,我等等就来。”
温软说了个‘好’,就看到林晚晚迫不及待地转身往另一处跑去。
她转过身,乌黑亮丽的长发在空中荡出漂亮的弧度,便不见了。
温软收回视线,迎上面前那些林晚晚朋友看客一样的目光,刚蠕了蠕唇,就听到讶然的一声,“温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