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齐脸色僵冷下来,“今天虽然是同学会,但到底是聿铭和我一手准备的,我有权请你离开。”
“凭什么?”
高子雯不可置信地惊呼,指着温软愤愤道:“不请她出去,请我出去?”
“那如果是我请你走呢?”
蓦地一声,宛如惊雷炸得温软与高子雯俱是身子一颤。
即便温软已经被泪水模糊了双眼,迟钝了听觉,但她依然听得出这是属于顾聿铭的声音。
就像很多个从前的日日夜夜,他出现在她的身边,用那高大的身躯替她撑起一方天地。
但是,仅仅一个错觉,等她回过神来,带着零星微芒的期待看向顾聿铭时,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别扫了我未婚妻的兴致!”
瞬时,美梦破碎,跌入深谷。
温软埋下头,嘴唇紧咬。
高子雯却不得不煞白着脸讨好顾聿铭,“顾,顾先生,是我不好,是我.......”
顾聿铭没有给她辩驳的机会,叫了保安将她拖出去,另一只手却揽住李倾玥看向路齐,“什么时候见你这么正义凛然了?”
路齐看着眼神像剔骨刀依然刻凿在温软身上的李倾玥,了然一笑,“我什么人,你不知道,我就是见不得吵架,吵得我脑仁疼,跟我那些病人一样。”
顾聿铭冷着脸,搭在李倾玥肩上的手指轻微微地动,“以后还是少管点闲事,免得惹上麻烦。”
温软一怔,心杳杳下落,径直跌入深渊,不断沉溺沉溺,压得她心脏酸涩无比,更压得她呼吸不了。
但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绪,也更加熟练地将其压制住,浅淡地弯了个唇,朝着路齐道:“多谢你了。”
路齐如芒在背,连忙摆手,“不必。我也不是为了你。”
温软理解他的刻意疏离,也并没放在心上,只是勉强一笑。“但还是谢谢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感谢,既然这样,我就敬你一杯吧。”
说着,她举起一旁的酒杯,路齐来不及制止,她已经仰头喝了个干净。
凉凉的酒水顺着喉咙滑入心头瞬间激起灼灼的热度,更刺激得温软不断咳嗽。
“你酒量又不好.......喝它干什么。”
路齐皱着眉,有些不忍见她这样伤害自己。
李倾玥却是冷嗤一声,“她为了什么,你还不清楚,不就是为了勾起你的同情?”
说着这话,她不由看了一眼顾聿铭,见他眸色依然深沉,稍微有了底气继续道:“那高子雯做事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她说得不也是没有道理,以前她家那些破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了。”
顾聿铭倏然开口,瞥了一眼温软,再盯向路齐,“你自己把握分寸就行,其他我管不着。”
温软酡红着脸,借着酒劲痴痴的笑,“顾先生说得对,路先生,以后我的事,你还是少管。”
周围的温度冷下来,霎时如冰窖,李倾玥也忍不住打了个寒蝉,只有温软若无所觉,摇着发晕的脑,朝路齐道歉,“不好意思,路先生,我先失陪了。”
没等路齐回答,她就转过身,跌跌撞撞地往卫生间走去,直到清凉的水扑在面上,她抬起头看着镜中鬼一样煞白的脸,眼中水雾顿时弥漫开来。
“这不是温小姐吗?”
伴着戏谑的话,巨大的黑影将她圈住。
温软骇然回头,看到个脸色蜡黄、酒气醺天的秃顶男人。
她有些紧张,想绕开他,谁想这个男人伸出手就抓住她的胳膊,“温小姐,我给你150万,你陪我一晚怎么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