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辛苦,二位不需行拜见之礼。”
“谢父皇!”
“可有感到什么不舒服吗?”皇帝急忙走到床边,坐在床边的圆凳上,关切问道,然后环顾四周,突然发现没有其他人在跟前伺候,于是不满说道:“张太医怎么不在跟前伺候呢?还有墨敨老和尚,跑到哪里去了?”
“儿臣让他们回去休息,因为我跟小馥有些话需要单独说,并且我也没什么事
。,这些天,他们衣不解带照顾我,现在我已经好了许多,多谢父皇关心儿臣。”他望着皇帝,眉角含笑,神色间带上了轻快的意味。
皇帝愣了愣,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孩子第一次跟他说这么多话,还是以一种欢喜而恭敬的态度,而不是以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他能感觉得到。
艾馥见状,示意曹公公一众人都退出去,她知道他有些话想单独跟皇帝说。
满腹的压抑的心事的旧历,被翻开,记忆中那些温暖的片段一一呈现,“父皇就是师父,是吗?”
“谁告诉你的?”皇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世间知道这事的人,只有万夫子,墨敨老和尚,要是是他们说的,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你告诉我的。”
“我告诉你的?怎么可能?”皇帝想矢口否认,他不愿意让秘密被自己儿子知道,他怕最后的那一丝温情会如同尘封已久的纸张,脆弱地只需轻轻一碰就灰飞烟灭,记载的爱和快乐从此消散在尘埃中。
秦初尧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被皇帝给制止了。“这身子还没恢复好,就暂时不要……”
“爹!”
皇帝如同被点了定身穴一般呆滞了,早已习惯儿子对他平静而淡漠“父皇”的称呼,冷不丁听到平常人家的叫法,无疑在他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浪花层层叠叠冲向岸边,冲向他,没有冰冷,没有痛苦,有的只是洗涤着他那颗不算坚强和没有准备的心。
“爹,对不起,儿子不孝,做了许多对不起您的事,儿子无颜求您原谅,只求您给儿子一个补过的机会。”秦初尧扶着床把手,挣扎着在床上跪着,双目通红,含着的泪水直打转。
“你哪里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傻孩子,你只是有心结,过不了自己的那关,如果真要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那就你对我态度冷漠,漠不关心让我有些受挫感,那你以后对我多多关心一下,行不?。”皇帝笑呵呵说道,拍拍他的肩,目光柔和,眼中有淡淡点点荧光。
东风唤醒了梦境,庭院深处,一只流莺不再躲藏,落在莲叶,欢快鸣唱,莲张开睡醒的花瓣,是一片片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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