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小的吓得当场尿裤子了,胆子大点的也是面如土色,双脚打颤,唯恐自己的一个小动作惹怒了山林兽王。
艾馥径直走向老虎,众人惊得直叫唤,“小娃娃,不要过去。”有的吓得闭上双眼,生怕看到血腥的一幕。
“不要怕,它不会伤人。”艾馥抱着老虎的脑袋,抚摸了一下,然后骑在老虎身上,走进公堂。
“老虎,老虎,老虎......”王大人叫了三声,吓得双手颤抖,后背冷汗直冒。秦初尧向他行作揖礼后,坐在边上的太师椅。他想马上站起来回礼,但僵硬的起身却让他跌倒在地,半天起不来。还是旁边的师爷勇敢点,颤颤巍巍地扶起了王大人。
艾馥舒服地坐在大冬身上,“县令老爷,这就是大冬。”
众人这时才知道,大冬就是老虎,老虎就是大冬。
大冬也在公堂上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苏婆子,这不就是那天想害艾宝的坏人吗?老虎围着她不停地转圈地看着,苏婆子瑟瑟发抖,浑身直打哆嗦,什么话都不敢说,大冬慢慢停下来,直视着她,锐利的眼神似乎想要撕破她。
苏婆子头上的汗大颗大颗滴来,呼吸也急促起来,抓紧了自己的衣服,仿佛又回到那天的山中,锋利的虎爪几乎撕裂了她。
这种极大的恐惧压迫下,苏婆子大喊一声,“啊~”然后疯狂地给老虎磕头,“我错了,我错了,我没想杀她,只是想推她下去,这不算杀人,虎爷爷饶了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头也磕出血了,顺着脸流下,却没有停下来。
旁边的高旺财急得直喊,“娘,你在胡说些什么呀?不要讲了。”想要上前去捂住她的嘴,可是被大冬轻撇了一眼,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高旺财只得也跪倒在地磕头,不停磕着,额头上都撞红了,有斑斑血迹,“虎爷爷,求求您饶过我娘吧,虎爷爷,求求您,求求您了。”
苏婆子继续神神叨叨地念着,“卖了那些山货,娘可以旺财给娶媳妇,娘也可以抱孙子了。”然后又转头看向艾馥,骂骂咧咧,“你怎么还不去死?你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接着又使劲对着大冬地磕着头,“我没杀她,没杀她。”俨然疯得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高旺财听到自己娘的这番话,心里说不出的五味杂陈,又难过又心疼,也知道现在大势已定,已经无力回天了,不由瘫软在地,呜呜哭起来。
本来王大人还想让那天的衙役出来作证,还原案发过程,结果还没有到那一步,这苏婆子受不住压力,就全招了,这可省事了。
事情的结局让围观的吃瓜群众也是唏嘘不已,连连感叹,没想到苏婆子是真的想下手杀人,她怎么能对那么可爱的小娃娃也下得了手呢,同时她却又是对儿子很好,称得上是个好母亲,这样的结局真是令人纠结啊。
衙役按着苏婆子的手,在供词上画了押。王大人命人将苏婆子押进大牢,择日后重判。艾家人千恩万谢,和秦初尧一起出了县衙,等候日后的消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