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用琴音来书写心迹,也似是相邀,邀请客人去天外做客。
秦牧听了片刻,赞道:“真是意境高远,跳出尘俗。只是我在尘世之中,跳不出去。”
灵毓秀在江岸边呼喊道:“放牛的,赶快过来!”
“知道了!”
秦牧回头喊了一嗓子,起身歉然道:“我俗事颇多,便不打扰了,还要去治理水利。”
虚生花起身相送,道:“红尘琐事只会滋扰你心,不如去上苍清净。”
秦牧纵身跳下船来,笑道:“你太逍遥,我过不来这样清闲的日子,我喜欢忙来忙去。记得去京城找我,我欠你一顿酒!”
虚生花点头,这艘画舫从江上飘下,向江下而去。
画舫上,青莺来到茶桌前,正要收茶杯,虚生花道:“先不要碰。”
青莺诧异,连忙停手。
茶桌上的两个茶杯一个是秦牧饮茶所用,一个是虚生花饮茶所用,秦牧的茶杯中还残留着半杯水,而虚生花的茶杯却是空的。
虚生花向玉柳道:“把玉瓶祭起来,护住茶桌,不要弄坏了咱们的船。”
玉柳连忙催动元气,只见她托着的那个玉瓶飞起,倒扣下来,瓶口向下。
玉瓶中一片光幕涌出,将茶桌护住。
虚生花向茶桌上吹了口气,突然两个茶杯啪的炸裂开来,其中虚生花的茶杯炸得粉碎,无数碎片咄咄乱射,将茶桌震成齑粉。
而秦牧的那个茶杯中半杯茶水突然化作一道亮光,将杯子从中央平平裂开,分成两半,并未碎掉!
“高手。”
虚生花让玉柳收起玉瓶,检查一下两个茶杯的碎片,面色凝重,道:“这个少年的年纪与我仿佛,修为竟然比我要强了一线,着实厉害。这中土的神通者,真是不容小觑!”
他与秦牧碰杯,两人趁机交了次手,元气碰撞之间自己的神通也藏在这一次碰撞之中,虚生花的元气被秦牧的元气压住了一线,从秦牧这边传来的力量至刚至猛,因此将茶杯炸得粉碎。
而虚生花在神通上更胜一筹,力量集中一线,所以秦牧的茶杯是从中央被切开。
他们二人的手段都很高明,将对方的神通威力截留在各自的茶杯中,对方神通的意和力暂时封存起来,所以这两个杯子放在那里还是完整的,但外力触及,便会将其中蕴藏的意和力触发!
“他估计便是道门的道子了。”
虚生花向江上看去,赞道:“道门果然不凡,这一代道子将来的成就非同小可!现在见过道门道子了,我们便去小玉京,最后再去寻那位新人皇。巫尊说这位新人皇便是天魔教主,正好去天魔教走一遭。”
江上,秦牧跑过去给灵毓秀帮忙,灵毓秀正在江堤上插钎子,问道:“刚才船上的那人是谁?莫非有恶意?我看到你们的神通连江面都炸开了。”
秦牧笑道:“只是相互试探一下而已。我今天很开心,非常开心!”
灵毓秀弹了弹钎子,听着颤音,纳闷道:“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我一直以为这世间只有我一个霸体。”
秦牧心神激荡,握紧拳头,看向飘向下游的画舫:“直到今天,我见到了另外一个霸体!村长倘若知道这件事,一定开心得要疯了!这世间还有第二个霸体,他老人家一定会替我高兴的!”
灵毓秀有些迷糊,心道:“什么霸体?”
秦牧兴奋得走来走去,道:“我刚才试探了一下他的修为,仅比我弱一线,仅仅一线!妹子,你知道吗?同境界的话,国师的修为都要比我差很多,而他竟然只比我差一线,这不是霸体,什么是霸体?”
灵毓秀将另一根钎子插入大坝,哭笑不得:“国师是五百年一出的圣人,同境界的话怎么可能比你修为弱?快点来帮忙,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他们去做水车了。”
秦牧连忙上前帮手,心中还是兴奋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