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抛弃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我还要去看看我的腿……”
瞎子冷笑:“你不是想去见牧儿吧?”
瘸子冷冷道:“我会想他?我才不会想他!这小子是我们捡来的,从小就淘气讨厌,我老早就想把他撵走了……咦,你看前面的混蛋好像是屠夫那厮……果然是屠夫!”
过了片刻,负江兽的兽背上站着四人,当然,屠夫是用双手站着。三人面面相觑,瞎子拄着竹杖,侧耳倾听,却没有一个人出声。
司婆婆挎着篮子,瘸子拄着拐杖吹着口哨,屠夫双手放下,叉着腰东张西望。
良久,瞎子讷讷道:“马爷也跑了,再加上我们四个,村里就只剩下药师,村长,聋子和哑巴……”
“哑巴跑了。”
屠夫哼了一声,道:“村长和药师还没起来,哑巴就跑了,背着一个大箱子跑的,我跑出来追他没追上!”
瞎子愕然,哭笑不得道:“那么就剩下聋子、村长和药师了。”
瘸子嘿嘿笑道:“我们才不是想牧儿,我们是各自有各自的正事。我是去皇宫瞧瞧我的腿,万一延康国师将我那条腿腌一腌烤一烤熏一熏,做成了火腿,那还得了?”
瞎子点头:“我也是有正事,我要去为我的眼睛报仇。”
司婆婆连连点头,笑道:“我身为圣教的上代圣女,新教主登基,我自然要去见一见新教主。”
屠夫想了半晌,想出一个理由,道:“我觉得我的下半身可能掉在哪个地方了,我去找找,说不定还能接上。”
四人都松了口气,异口同声道:“所以我们都有正事!”
残老村,村长和药师坐在村口默默喝茶,过了良久,药师道:“村里只剩下我们四个了。”
“药师,马爷昨天就走了。”
村长饮茶道:“他们心性还是差,坐不住。还是聋子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心有城府,气定神……”
他侧头,呆呆的看着聋子背着一个带着遮阳笼布的竹篓从他们身边走过。
药师忍不住道:“聋子,你到哪里去?”
聋子似乎没有听见,径自走了。
“这混球,又装作没听见!”药师气道。
“现在村子里只剩下我们俩了。”
村长哭笑不得,突然道:“你何时走?”
药师连忙摇头:“我仇家这么多,哪里敢走?我现在担心,这些坏蛋一股脑全都跑出去了,只怕会引起一场不小的动乱呢。咱们村的坏蛋……”
村长笑道:“让外面的人头疼去吧。你若是想走,你也可以走,我留下看着村子,等你们回来。”
药师迟疑一下,摇头道:“我出去只会给他们添乱,咱们村所有的坏蛋之中,我的名声最不好……”
村长似笑非笑道:“若非如此,你也早就跑了。”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堤江县与虎阳县交界,秦牧抬头看了看初生的朝阳,抬手朱雀元气迸发,将夺自尸仙教弟子的衣物烧掉。至于那张人皮早已被他丢在半路,穿上别人的皮,他还是有些心理负担。而且他还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里面全都是司婆婆为他准备的零碎东西,也无法披着人皮,否则便会变成大驼背,很容易被人看穿。
“司婆婆的驼背里面藏着什么?”秦牧突然冒出一个好奇的念头。
他背着行囊,倘若披着人皮便会变成驼背,司婆婆并非是驼背,这么说来她的驼背中肯定藏着东西,秦牧很是好奇,那里面到底藏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一夜逃遁,没有休息,又经历一场场恶斗,让他着实疲惫,包袱里的狐灵儿已经累得睡着了。
一阵风吹来,秦牧立刻追上风尖儿,踩着风而行,不过走了几步只觉身体疲乏,只得落下来,老老实实的走路。
突然,空中传来嗡嗡的声音,秦牧循声看去,只见几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