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座!呵呵呵!”
当与端午通了电话,杨秘书长还算是办事能力很强,前往后花园向委员长禀报端午的诉求。
委员长正在心烦,因为虽然吴福线的守军已经按照原计划撤退了,但是日军逼近锡澄线依旧没有停止进攻的意思。
而如此一来,南京恐怕真的就要保不住了。
也就是说,委员长心里清楚的很,一旦日军大兵压境,南京想要守住几乎没有这个可能。但是要说不守,他又怕国人骂自己,当真是很挠头。
然而也正在这时,杨秘书长来了,站在他的身后俯首帖耳。
他知道,杨秘书长一定是有事情要向他汇报。
他示意道:“说吧!”
杨秘书长连忙赔笑道:“委座,刚刚那个猴崽子又来电话了。他问能不能把老张给放了。”
“老张?哪个老张?”
委员长诧异,心道:你老小子也跟那猴崽子学的开始不说人话了吗?那么多姓张的,你让我怎么猜?
杨秘书长有些难以启齿,因为老张可是委员长的逆鳞之一。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委员长也是一样,一旦有人触碰这个禁忌,恐怕他想不怒都不行啊!
但是有些话,还不得不说,因为委员长很看好端午那小子。而端午也说的很煽情,如果拿不到钱,他就战死在江阴要塞。而到了那个时候,委员长找自己要人怎么办?
想到此处,杨秘书长也只能硬着头皮,附耳道:“是这样,这样,这样,......”
嘭!
“我看那个猴崽子不是要疯,他是要死啊!”
委员长当时就怒了,拍案而起。
杨秘书长见此,连忙道:“委座请息怒,事情的主要原因我已经了解到了。这个猴崽子,重情重义,卖了武器的钱是给他战死的士兵发抚恤金。
委座,这件事,其实原本应该是后勤部那帮人的事情。但是这些人,占着人位不干人事,贪污腐败不说,而且对下面的士兵是不管不顾。长此以往,那些在前方作战的士兵,对党国还能忠心吗?”
委员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没错,但是弓长学良是不能放的。哼!”
杨秘书长连忙又道:“委座,其实我觉得这件事非常好办,那个猴崽子要的是钱。他与弓长学良也不认识,为他出头做什么?所以,只要我们把钱如数给他发下去,武器就交给112师,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他也就不会再闹了。”
委员长详装生气的道:“想想就窝火,这些武器都是党国的,却都被那猴崽子给卖了。”
杨秘书长赔笑道:“委座,打了这么多仗,能缴获日军武器的军官可是不多见啊。这个猴崽子虽然能闹腾,但却真会打仗。刚刚他是穿过火线,抵达的672团防区。你看他没有撒谎,他是从常熟方向去的江阴,这日军的前锋部队已经抵达江阴地区了。
还有,这个猴崽子在三岔口吃了大亏,整个独立团从前往虞山时的一千六百多人,到现在就剩下了一百多。九成的战损,这才令他怒杀了刘英。
所以这个猴崽子虽然能闹腾,但每次做事情都能占在理上。所以他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而且我刚刚骂了他,我说你小子先是得罪了西北军,又得罪了桂军,你是不是不想在军界混了?
您猜他说什么?”
委员长饶有情趣的道:“他说什么?”
杨秘书长笑道:“他说啊,不有我还有您罩着他吗?所以我觉得,这小子不糊涂。政治倾向也很明确。是一个可造之才。”
“哈哈哈!”
委员长听罢哈哈大笑,这是两日来,他因为端午的事情两次发笑了。
“好吧,算这个小子会说话,就派个人给他送钱去。南京相距江阴也就一百多公里。倘若快的话,一天也就到了。”
委员长算是松口了,杨秘书长也是长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