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座,我觉得对方好像有问题,而且你刚才为什么要说咱们有一个师?”
当方记者调转车头往回开的时候,不解的问道。因为他也觉得,大晴天的道路塌方有些不正常。
而端午说在后面有一个师,那就更不正常了。
然而此时,端午却拿出作战地图道:“你从这幅地图上能看出什么?”
方记者凑近,看了一眼地图,略有所思的道:“我们是从南向北走,虽然开着车,但未必会有日军的速度快,是这样吗?”
端午道:“不止,我们昨夜还在三岔口阻击日军来着,又去了一趟48军的军部。所以日军很有可能已经渗透到了江阴。”
“那岂不是,我们去不了江阴了?”
方记者惊道,而此时端午却笑道:“我觉得,鬼子还没有那么多兵力封锁通往江阴的道路,否则就不止几个日本兵假扮成西北军了。”
方记者反问:“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杀过去?”
端午嗤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不知道对方兵力的情况下贸然出手,只能对我方不利。另外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这令我觉得很不舒服。
在转过那处山脚后停车,让老鼾带着特务连摸上去看看,查明对方的身份,人数,我们再决定这一仗要不要打。”
“是!”
方记者应道,在转过山脚后停车,而首车一停,所有车辆便都跟着停了下来。各营连军官纷纷跑了过来。因为显而易见,团座突然停车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端午下车,朱胜忠连忙搀扶,而且关心的道:“团座你没事吧?要不要让小板次郎过来给你看一下?(小板次郎,就是在三岔口俘虏的日军军医)”
“不用!”
端午摆手,然后命令道:“老鼾,带着特务连对刚刚的哨卡极其周边最大可扩大至两公里范围内进行侦查,侦查目的有俩个,一个是对方的真实身份,另外一个则是对方的具体人数,侦查完了,即刻向我汇报。”
“是!”
老鼾领命,带着特务连走了。
而此时,端午则再度命令道:“二营负责警戒,一营找个地方,对车队进行伪装。”
“团座,这是要打大仗了?”
朱胜忠是问了一句,端午抬起了他的拐棍。
而朱胜忠但见苗头不对,则连忙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朱胜忠跑了,孙世玉也不敢多问。因为这就是独立团的规矩。团座下令没有那么多解释,执行就是了。
朱胜忠带着人去布防,孙世玉去做伪装,而老鼾则带着特务连的五十几个人,前去侦查。
一个新兵不解的道:“既然是侦查,团座怎么派了这么多人出来?”
老鼾笑道:“团座的命令在于领会。假如只是侦查的话,派一个侦查班就可以了。但是团座却把整个特务连都派出来了。
这第一,是因为团座怕敌人太多,一旦被发现后,我们吃亏。而第二,就是怕侦查的面积太大,我们人手不够。团座的命令是以哨所为中心的两公里范围之内。在如此大面积的侦查没有人,又怎么行。
第三,团座让我们这么多人前去侦查也不是吃干饭的。一旦发现对方是敌人,而且人数不是很多,就就地歼灭。
第四,团座没有让一营,二营做这件事,而是要让我们特务连做这件事,为的就是尽量避免用枪。因为现如今敌情不明,枪声极有可能暴露我们的位置,或者令敌人警觉。”
新兵很佩服的道:“连长您真厉害,从团座一个命令中,竟然就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
老鼾得意的道:“那是自然,否则我怎么是连长呢?”
“佩服,佩服!”
新兵竖起了大拇哥,老鼾却不再理会,因为接下来的一公里。他们大多都用手势与森林里最常见的鸟叫为联络方式。
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