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又见陆前意味深长地看来:“既然杨大人答应了,老夫这就传讯给老夫的次子和次媳,让他们先在京城把这关系定下来,如何?”
“成!”杨浩毫不犹豫地点头:“内子亦在京城,下官这就写信。”
……
陈元鹰当然并不知道,他和林、冯两家吃了这么一顿晚饭,就迫得杨浩早早地给儿女们定下了亲家。
一夜好眠,次日早上陈元鹰醒来后,想起昨天系统激活了水泥和沥青的方案,也顾不得起床洗漱,就马上调出了方案查看。
龙州那么大,单是农业发展起来,交通运输太慢,也会影响它和其他州的经济交流,所以,可以快速通行车马的路,必须修!
呃,沥青主要是煤焦产物……耀华国是有煤,但没有煤的高炉啊!
而且造价太高了!
陈元鹰无奈地叹气。
唉!明明沥青路更好,更环保,跑起来更舒服。
可是,在经济压力面前,自己终究还是不得不向污梁但容易做成的水泥低头,没能逃脱穿越者必造水泥的套路。
决定了,先在村与村之间,造起水泥路!
……
在丹阳和绿萍的服侍下,陈元鹰迅速穿衣、洗漱、吃早膳,便唤来管家恭伯安排人去盛产私窑的荣州买几个会建窑的匠人,顺便查查哪里可以买到大量的石灰石。
“本王知道,龙州和庆州均有石灰石出产,但本王希望能从外州买到,价格高一点点也可以。”
陈元鹰可不想破坏自己封地里的生态环境。
他是个自私的王爷,要破坏,就破坏他州的!
等恭伯领命而去,陈元鹰依往日的习惯,来到了府内的演武场,跟着杨浩炼了一个小时的武,洗漱,然后下令:“陆供奉,武量,跟本王去孟教谕府上鉴画。”
武量眼珠子一突:“王爷,您还去孟教谕府上?”
“答应了人家的,自然要做到。”陈元鹰施施然地道:“何况,孟教谕熟知本州学情,本王必须讨教一二。”
……
鉴画当然只是一个借口。
陈元鹰对书画没那么喜爱。
不过,融合了原身的记忆,陈元鹰倒确实是能品鉴一二。
赏过孟教谕珍藏的几幅前朝古画,见书房里并没有女眷出现,陈元鹰倒是对孟教谕高看了几分,略一思索,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他:“孟大人对那酒中君子杜安涣,有多了解?”
孟教谕微愣,随后了然地笑了:“王爷是喜欢他的诗才,还是看中了他的酿酒技术?如果是前者,微臣只能说,杜安涣此人不光诗才出色,策论也是相当出色的,是个人才。如果是后者……王爷,他这两年里,一心钻研烈酒,对果酒技术倒是不甚通啊!”
陈元鹰顿时叹息:“本王以前对这些俗务不甚操心,眼下想要好好经营封地,就发现本王手里的人才太少。朱大人虽然厉害,但毕竟精力有限。孟大人在本地多年,德高望重,可否为本王推荐一二?”
孟教谕微一思索,慨然道:“王爷若是真有心,微臣观今年县试的策论,清风书院的孔萧与左向,均可以算是比较有实务经验亦言之有物的秀才。王爷若是现在便招揽,这二人均是重情义者,日后必有所报。倒是这杜安焕,能力虽强,但如不解决他舅舅的病,他是不会定下心来做事的。”
腐伤病么?
陈元鹰微微一笑:“多谢孟大人指点!”
……
陈元鹰在孟府就真的只是赏鉴了几副画作,连午餐都没有留用,就告辞离开。
等离开了孟府,武量忍不住问:“王爷,您真打算招揽那个杜安焕?”
“既是孝顺重情的人才,又无名利之心,为何不结交?”陈元鹰施施然地骑在踏雪背上,朝着街面上一队正巡逻过来施礼的护卫兵挥挥手算是招呼,再悠然地道:“何况,或许本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