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的心灵与肉/体。奉我主的名。”
“奉我主的名。”斯嘉丽也轻声说。
她又一次笑起来:“希望下次能看到活着的你。可要抓紧点,甜心,你的生命倒计时可只剩下两周了。”
她转过身,重新仰头望向女神的雕像,看起来要继续祈祷。
奥格没有打扰她,收起脐带,保持面向斯嘉丽的姿势,在手杖点地的声音里,倒行退出了祷告室。
他轻轻关上祷告室的门,右手却没有立刻松开门把手,只是沉默地站着。
……刚刚,如果他没有接过脐带,他并不怀疑下一刻他就会变成祭司脚下的一滩血肉。
奥格知道斯嘉丽的意思。只要他使用这段脐带晋升,他愿不愿意加入圣杯教会就不重要了,有更牢固的脐带将他和赤杯联系在一起,他的信仰也会变成这位象征诱惑与苦痛的神灵。
只是斯嘉丽会给出脐带,是笃定奥格无法在他因为力量暴走丧命之前获得拥有他所信仰的神灵气息的物品,但奥格知道,他和主的联系远比这根脐带要密切,他不需要它来完成仪式。
如果是一天之前,奥格绝对不会接受这份赠礼,哪怕代价是他必须死。斯嘉丽的每个词都在侮辱他对主的忠诚,作为主虔诚的信徒,他不应该允许这种话被自己听到。
但主并不希望他这么轻易地死。祂比他自己更珍惜他的身体,在面对无法抵抗的危险时,祂允许他暂时避让,而不是不假思索地硬抗。
想到这里,奥格的手指慢慢抬起,抚上自己完好的右眼,潮红涌上苍白的脸。
在主接受他的全部献身之前,他会……竭尽全力活下去。
……
听着身后的关门声,斯嘉丽没有回头,依旧心无旁骛地凝视赤杯女神的雕塑。
她赤足站在女神的阴影里,女神头戴高冠,双眼蒙着薄纱,赤足站在底座上,手持圣杯和短刃,大理石雕刻出的长袍线条飘逸而柔软,露出的腰部却并不是躯体,而是一根根垂落的丝线。
这当然不是赤杯真实的形貌,只是一些自称是艺术家的顽童的想象和创作。斯嘉丽无趣地想。
在这一重历史里,没有人亲眼见过神灵,而真正见过神灵的早已深入漫宿,长伴于神灵身侧,他们不能再算是人类。
这时,侍从从阴影中走出,来到斯嘉丽身侧,不乏疑惑地问:“您似乎非常看重那个孩子,可除了导师……我以为没有谁值得您如此费心。”
“虽然他杀死了米勒,但米勒也不过是在谋求晋升第二等阶,只是除掉这样一个可笑的家伙,还不足以让您另眼相待吧?居然敢萌生建立另一个教派的野心……”
斯嘉丽没有回头,轻松地说:“他很有天赋,不是吗?”
“一百个开启道路的天命之人有一百种表现,他们在力量暴走阶段展现出的特性代表了他们的天赋,虽然也不是没有例外,但一般来说,越是接近更高等阶的特性表现,就越能够在探寻奥秘的道路上走得更深更远。”
斯嘉丽很清楚奥格并不擅长思考,能够直直闯进杯教,已经算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了。甚至她都有点可怜这个孩子的努力,想想看吧,他得多辛苦才能想到他的遭遇并不是偶然啊。
不给他一场与死亡贴面的战斗,又怎么能看得出他拥有多少天赋呢?
“从现场的视频来看,艾尔利克已经展现出了第二等阶才能拥有的特性,我好像有四十年没有看过这样有天赋的孩子了吧?”
她轻松的话语刚刚出口,侍从就为“四十年”这个词轻轻吸了口凉气,不敢再说话。
在纽约圣杯教会,谁都知道斯嘉丽祭司仍然记得四十年前的那场背叛,哪怕不知道那场晋升仪式的细节,从愉快的笑容再也没有从斯嘉丽祭司脸上消失来看,那场仪式绝对给她留下了极为刻骨铭心的印象。
但侍从不知道,在说出这个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