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好朋友的。
现在这种嫌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和五条悟没说两句话就收线了,他带我回到之前的冰淇淋店,又给我买了一盒冰淇淋,然后站在路边等五条悟过来。
太宰治无聊地抛着手机,看到我用小勺子在冰淇淋上戳出了一个小小的十字架,他突然弯腰凑过来。
鸢色的眼眸紧紧盯着我,声音低沉地问:“为什么不怪我?”
“诶?”
太宰治说:“我没有看到那封信。”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
他说:“我也没有去医院。”
“哦……”我懂了,我摇头说,“不是你的错。”
太宰治眉毛往下压了压,鸢色的眸子里一片幽深,我说:“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连没有把信送到你手里的乱步先生都有错了。”
说实话,我对他们脑补的这些内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每次听都觉得像是别人的故事,但是仔细一想,心里又有种奇怪的认同感。
我觉得他们还是不要脑补了,再脑补下去,我都要觉得是真的了。
“不要想那么多了,”我对太宰治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不一样。”
太宰治眉头拧紧了,他低声说:“我跟乱步先生不一样。”
“嗯?”
我觉得他的表情有些不对,那种压抑的感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早就知道你的存在。”
“??!!!”
我震惊地看着他。
他说:“虽然是港.黑底层人员,织田作平时负责的工作也不是那些小混混能比得上的,检查枪械、拆弹、调解帮派纠纷……就算负担了几个小孩子的日常生活,他也还没拮据到下班去酒吧喝一杯都会犹豫的地步。”
“可是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酒吧,就算我强行拉他过去,他也只点那种最廉价的酒,每次只喝一小口,好像下次就喝不到了一样。”
“我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他说什么也没有。”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困惑地眨了眨眼。
太宰治笑着说:“原因很简单,他在外面还收养了一个孩子,不能跟别人提起的孩子。”“以他的性格,做出这种事不奇怪吧?”
“当时就猜到可能是在医院,不跟其他孩子住在一起,而且有人照顾,所以织田作也不需要经常抽出时间去探望她。”
“说不定她还做过一些事情,当过杀手,或者得罪了其他帮派,织田作为了保护她,才从来不跟别人提起……”
我愣愣地望着太宰治。
太宰治也在看着我,鸢色的眼眸幽深,如同寂静的夜空,看不到微弱的星光闪烁。
他说:“我没有去找过她。”
“我也不想去找。”
“跟织田作那些死掉的孩子比起来,她已经很幸运了。”
“她又没有死。”
“她在医院里过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去找她,你说对吗?”
我觉得不对,太宰治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有点冷漠,然而我觉得,他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
可是他的眼神太压抑了,种种情绪沉淀在里面,生气、愤怒、悔恨,或者是其他的……我根本读不懂。
我盯着他看了很久,他脸上还是那种复杂到极点的表情,我只好瘪了瘪嘴。
“我怎么知道。”我挖了一勺冰淇淋塞到他嘴里,“这种事情你自己去想。”
冰淇淋都化掉了。
还好我还没有吃过,我把融化了半边的冰淇淋塞到他手里,“大人的事情自己解决,不要求助我一个小孩子。”
为什么这些大人都喜欢找我聊天,好愁人。
太宰治:“……”
他呆呆地捧着冰淇淋的盒子,鸢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