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越走近笑脸娃娃的屋子,脚下的“黑婆”越安生。
到了院子外面,地上就严实得没缝儿了。
眼前的屋子真的大变样了。
在这样凄厉的地方,他的院子却是灯火通明,温馨别致。
很显然我们三个都被惊到了。
这样冷酷邪魅的笑脸娃娃,却把家收拾的这么温暖可爱。
药瓶子突然捂嘴弯腰笑喷了起来。
“哈哈哈,娃娃,你说的大变样就是这啊,还不如你以前那几根柱子呢。”
“那你别进来。”
冷漠如娃娃,我们三个啊是什么也不敢说呀。
跟在他后面,穿过花团锦簇的院子,跨过碧亮清澈的池塘,走过了三座拱桥,终于来到了他家的堂屋。
古色古香,雍容大气,我只能这样形容了。
我们坐在不知道是哪一朝的凳子上,面前也是不知道哪一朝的桌子和杯子。
笑脸娃娃倒是把这些古董看得不是很宝贵,端来一锅汤就直接放在上面了,也没垫个隔热的。
这可不是我家那个烂木头啊,看得我怪难受的。
我和药瓶子、灯泡是客人,所以笑脸娃娃一直一声不吭地从厨房端来菜。
很快就堆满一桌了。
也就四个人,倒不必……
最后的一碟凉菜端上来后,笑脸娃娃他终于落座了。
“吃吧。”
这……像是一种命令,我看不出他是是不是在不开心了,因为他身边一直是低气压。
我快喘不过气了。
“我和药瓶子从冥界带了两提酒,是宋哥家的。”
“啊对对对,哥几个聚一块儿,怎么能没有酒呢。”
还是灯泡和药瓶子打破了这个局面。
药瓶子从他那常年背着的背包里,提出来四坛酒。
原来,他们的一提是两坛……
我是越发无语了。
上次这么惊讶,还是看他从背包里拉出来一辆哈雷。
“这得喝死吧。”
我忍不住吐槽这两个家伙。
“唉,不会,宋朝的酒,不醉人。”
…………
我们四个吧,虽然在很尴尬的局面里开始,但是“渐入佳境”,吃菜,喝酒,吹牛,越来越放开。
药瓶子很快就在地上撒泼打诨。
“你知道你躺在清朝的京砖上面吗,别吐在上面。”
这是娃娃今晚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娃娃,你哪来的这些个玩意儿啊,你就呆在“狱门”这儿,哪儿都去不了,你怎么搞来的啊。”
药瓶子说出了我心中的疑问。
但灯泡和娃娃脸上好像闪过一丝不同的神色。
“爷有爷的办法。
爷,热爱生活。”
“切,你是生的吗。”
说完这话,药瓶子就睡过去了。
我可以感觉到我们余下的三人,各有心思。
可这不就是相处之道吗,我们本是个体,缘分已是天物,何必贪恋更多的接近。
“今天的故事你有什么感想。”
对面的笑脸娃娃举着酒杯,看着我,我分不清他眼里的情绪是戏谑还是嘲讽。
“挺有意思。”
我低头看着杯子里清澈的酒。
“哼,你比那故事更有意思。”
我没有抬头,孤单地接受了对面传来的灼热的目光。
不出意外,一泼美酒淋到了我头上。
“你走,我实在看不下去你。”
我仍低着头,在他面前,我终始没有理直气壮站起来的理由。
我看见他离开了桌子,才抬起头擦头发。
药瓶子还睡死在地上,他可真聪明。
留个灯泡半清醒着坐在这儿,进退两难。
我也不想争执什么,更不想让谁因为我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