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起疑心。虽说汪直铭明白在别墅多呆一秒便多一分危险,但必须将戏演完。
汪直铭先是进入了洗漱间,装模作样地搜查了一番,无果后回到了客厅。他看了眼手表,已经过去了四分钟,差不多是时候了。他走入连接客厅和卧室的走廊中,在张贴在墙上的山水画前站下。他往前挪了一步,伸手敲了敲。壁画后传来了“咚咚咚”地声响。
汪直铭压着嗓子喊来了他们两人,等他们靠拢过来,他指着墙上小拇指宽的锁孔说,“这里面可能有猫腻。”
“怎么打开它?”
“好办,你去找个别针。”
大块头办事利落,不会功夫找来了别针。汪直铭将别针插入到了锁孔中,反复搅动了几下,锁便打开了,紧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地将暗箱打开,伸手在里面摸到了个大木盒。
大块头和瘦子相互对视着,难掩喜悦,看着汪直铭将盒子搬出来。
接下来,汪直铭拿出了盒子,打开后确定了里面是汝窑和黑百合文件。只不过,令汪直铭惊讶的是,方墨林预定的行动地点竟然是滩头码头的仓库区!那里可有一个中队的日本宪兵看守,去那里折腾恐怕有去无回啊。
虽然方墨林这样安排,但此时此刻不是发呆的时候,他将东西重新装好,便要离开,刚走到客厅他戛然止步。
大块头感到莫名其妙,问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那个女人看到了我们的面孔,留下来是个祸害。”汪直铭将木盒子交给大块头,说,“我去解决了她。”
说着,汪直铭来到了卧室,女人还在昏迷中,全然不知死亡的到来。汪直铭一句话也没说,掏出了匕首来到她身旁,手起刀落,她的胸口已经多了一个血窟窿,渐渐的,女人停止了呼吸,见此,汪直铭才走出了卧室,重新和大块头他们汇合。
汪直铭走出了门,看到站岗的只有三个哨兵,可能是因为汪直铭不在哨兵们放松了戒备,这对汪直铭他们来说是个好消息。
站岗的哨兵见到了他们,上前来问话。汪直铭心想,能蒙混过关最好不动手,毕竟子弹不长眼睛。汪直铭给另外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他们心领神会地将手枪藏在袖口。
来人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顿时觉得有古怪,便开口问;“你们不老老实实站岗,到方处长房间里做什么?”他又瞄了眼大块头手上的木盒,说;“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方处长去参加宴会了,临走前忘记带上礼物了,刚才打来电话让我们哥三儿捎过去。”汪直铭主动向前交涉。
来人不是傻子,不可能被汪直铭三言两语哄骗了;“打开,让我检查。”见大块头迟迟不动,他顿时来了火气,要亲自去打开木盒,却被汪直铭抓住了手腕,“吆喝,你竟然有胆子拦我?”
“我是在替你着想,你想想,方处长知道你乱碰他的东西,肯定会开枪毙了你。”汪直铭淡淡笑着,松开了他的手,说,“当然,你愿意看,我不拦你。”
他伸向木盒的手停住了,在纠结了几十秒后缩了回来,然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看着眼烦,走吧走吧……”
汪直铭脊梁上的冷汗早已渗透了衣裳,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着,他真害怕哨兵打开木盒,到时他们就走不了了,所幸,哨兵没有胆量去查看木盒。
“哥几个,我们走。”汪直铭故作镇静地带头走向别墅的院门。
“等等。”就在院门近在咫尺时,身后地哨兵远远叫住了他,“我怎么看着你有点眼熟,和十笏行的那个掌柜有点像。”
汪直铭心脏“咯噔”一跳,看着守在院门前的两位端着步枪的哨兵暗中向身旁的大块头和瘦子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着回应他的话;“你认错人了吧。”话语刚落,他脸上的笑容顿时被冰冷所替代,端起手扣动了手枪板机。
“砰,砰!”两声枪声响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