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罗兰料子。
他不担心这个想法会化作泡影,因为他敢确定,毛仁峰的那位所谓的贵客一定会主动放弃购买料子。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毛仁峰打来了电话,语气中带着埋怨;“我现在才明白人心换不了人心,这不,那个王八蛋昨天说好了今天拿钱来取货,下午来了,他直接把生意给吹了。”他埋怨了一大堆,接着说,“你看要不要收了那块料子?”
“既然人家不要了,我这边就“纳”了吧。”汪直铭接着说,“让琢玉师傅琢对贵妃镯,边角料做几个牌子。”
毛仁峰爽快答应了,在挂上电话前,他颇为好奇地问汪直铭;“直铭,你是不是威胁我那位客户了?”
“你这不是在说笑嘛,我怎么可能认识他?再说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脾气,做事从来不会霸道无理的。”
“我问这个事全是因为闲的,你千万别往心里挂。”毛仁峰怕他胡思乱想,赶紧解释说。
“怎么会呢,咱们还开不得玩笑了吗?”
刚挂了毛仁峰的电话,小五的电话便打来了。鹰隼在他的一家店中等着了,汪直铭得知了这个消息准备动身去会会他。汪直铭在书房里找到了个精致的盒子,在一张纸条上写上了望月楼别墅放在了盒子中,然后抱着它匆匆出门了。半个时辰后,汪直铭的前脚已经迈进了门槛,远远看到了鹰隼坐在待客厅的藤椅上。
不等汪直铭去和他攀话,小五跑到了他跟前,说;“那个人真是怪,来时草草说了句要见你就一声不吭坐到现在,铭哥,你认识他?”
汪直铭微微点头,小声说;“你不要管了,我去应付他。”
说完,他走进了待客厅,先让小五给鹰隼换了杯新茶,然后在他对面的藤椅上坐下。
鹰隼滴茶不沾,开门见山地问道;“我要的东西呢?”
汪直铭将盒子放在桌子上,推到了他面前。
鹰隼打开了盒子,见到里面空空如也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掏出了枪指着汪直铭的脑门,愤愤地说;“当初你可是要将汝窑交给我,现在却给我个空盒子,你在耍我?”
“我怎么会耍你,你看看盒子中纸条上写的什么。”
鹰隼低下头一看,说;“老城厢?什么意思?”
“据我得到的情报,方墨林将汝窑以及黑百合文件藏在他在老城厢的一处别墅里。”
鹰隼非但没有喜出望外反而更加警觉了;“汪老板,你是生意人,应该明白做生意要有一个过程,首先要建立互相信任的基础,之后才进入正式合作的流程;现在,你突然要玩大的,我不放心。”
“我当然不会用一句话获取你的信任。”汪直铭说,“今天晚上,我可以和你的手下去取汝窑和黑百合文件,到时候,你就会相信我了。”
鹰隼眼珠子一转,收起了枪,脸上换上了微笑;“这笔帐听起来挺划算,就麻烦汪老板亲自去一趟了,不过,奉劝你一句,不要再耍小心思。”
“我敢在站长眼皮子底下耍花样吗?”
……
不得不承认,给日本人办事确实是捞快钱的行当,方墨林做了侦查处头头几天,已经在老城厢那块置办房产。其实,无论滨崎也好,龙川也罢,他们怎么不知道方墨林借助职位之便大肆敛财?只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而已,而且,日本人想什么时候把房产收回来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当晚八点钟,汪直铭在豫园附近的安仁街的一处茶楼前等候着锄奸小组的人。再过些许日子就是阴历新年,新年一过就是元宵佳节,豫园周边的街道上会有灯会。即便是现在,安仁街道路两旁的商铺门檐上悬挂着大红灯笼,喜庆的不得了。
汪直铭不是来逛街的,心思自然没有放在玲琅满目的商业街上。他不断打开怀表看时间,表情越来越烦躁了,心想,鹰隼摆架子也就罢了,连他的手下也摆谱。就在汪直铭为此烦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