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以及安放心灵的港湾。
汪直铭根本无法招架何苒苒突如其来的举动,思绪乱成了麻。在之前,他们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而现在,他却零距离的接触到了她的身躯……刹那间,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两只手无处安放,只好搁置在半空中。汪直铭低头看着她微微发抖的瘦小后背,不知道将双手放上去合不合适,想了会儿,他最终选择放了上去,希望尽一点“绵薄之力”给予她安慰。
次日早上,汪直铭特意坐在了客厅沙发上,装模作样地看着晨报,时不时地瞄一眼楼上,等待何苒苒下楼。昨晚,他该做的事都做了,该说的话也说了,真心希望她能重新振作,这时,楼上传来了“蹬蹬蹬”的脚步声,汪直铭抬头看去。
何苒苒走下了楼梯,默不作声地在汪直铭对面地位子坐下了,主动吃着他准备好的早餐。平常,何苒苒经常扎起辫子,现在却披散下来了,刻意遮掩脸面上的瘀伤。
“鹰隼肯放了我,是不是你答应了他什么事?”何苒苒问他。
“鹰隼已经知道你和方墨林的交易了,所以才要决意除掉你,也因为这件事,他连我也怀疑了。”汪直铭见她能询问鹰隼的事,说明她已经逐渐走出了阴影,重新振作了,为此,遮在他心脏上的乌云散开了,“为了澄清你我的立场,我答应替他拿到汝窑。”
“不会这样简单吧?我想你跟他提到了我将要为龙川手术的事了吧?”
“什么事都瞒不了你。”汪直铭说,“是啊,只要你和我都有价值,他绝对不会动我们一根毫毛的。”
“他彻底和我们掀了桌子了,我想,我们和他没有合作的余地了。”
“但他用我最珍视的东西来威胁我了。”
“他威胁你什么了?我搞不懂,他应该没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吧?”何苒苒不理解,为什么他偏偏要跟一个冷血动物继续合作下去,“我早对你讲过鹰隼的为人了,在他眼中,信仰,感情,道义……什么都不存在,他只在乎官途,他来上海只是为上位攒足政治筹码,你和我以及军统的那些情报人员将会成为他的踏脚石,你愿意跟这样一个冷血的恶魔合作?”
“我知道我在与狼共舞,当然,想要撒手不干了鹰隼那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但你呢?你没有十笏行的庇护,而且,日本人不会去保护没有价值的你,加上鹰隼爱屋及乌的个性,你觉得他不忍心处理了作为老猫学生的你吗?”
“牺牲我一个,保护那么多人的性命,还有不让日本人夺走黑百合,我毫无怨言。”
汪直铭脸色一变,猛然将盛满牛奶的杯子重放在桌子上;“牺牲,牺牲,你脑子除了这个东西还有别的吗?活下去,你就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任何事,现在死了,无非是上海旮旯的灰尘,什么都保护不了!”
何苒苒先是一愣,随后仔细一想他说的是对的,因为,死人是什么都做不成的。看着汪直铭因为发怒而眉头紧蹙的模样,她非但不生气内心反而像点燃了堆篝火,暖洋洋的,就像一整晚都依偎在他的怀中的一样。想到这里,她耳朵根都红了,只不过被头发遮挡的严严实实,汪直铭根本发觉不了。
“你打算怎么在方墨林手上拿到汝窑?”何苒苒终于开了口。
汪直铭陷入了沉思,到了现在,他都没想出在方墨林手上拿到汝窑的办法。
何苒苒看出了汪直铭的难处,想了会儿,说;“我倒有一个办法。”看着他投来了期许的目光,她接着说,“滨崎当初成立侦查处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追查锄奸小组,我们为什么不借助这个有利的条件呢?”
“你想让鹰隼和方墨林狗咬狗?”
“既然鹰隼怎样对待我,我也不会出卖他,毕竟他是军统的人。”何苒苒说,“我的想法是,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借助鹰隼的手彻底铲除掉方墨林呢?”
仔细斟酌何苒苒的办法,汪直铭有种拍案叫绝的冲动。他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