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莫西沙和后江的料子有吸引力,不过呐,它的优点也是可见的,首先,它是有花,其次,它的底张很细腻,油性足,最重要的是没有大小裂。我对它后期起货翻种的期望值很高,另外,它的可塑性很高,可以切盘做数量可观的手镯、戒面,另外也可以雕琢成大型的翡翠收藏品,可以说,不但风险低,而且呀,收益空间一点都不低的。”他对汪直铭挑眉说道,“有钱不赚非君子,千万别钻牛角尖,自讨苦吃。”
“你的好意直铭心领了,不过,你更了解我的性格,我什么时候把说过的话当过儿戏?”
“也罢,也罢,既然你下定了决心我也不好再劝你了。”毛仁峰无可奈何地说,“不过,我糗话说在前头,本来这块莫西沙的料子是韩烨预定的,如果你非要和韩烨投标这块黑石头,按照石头帮的规矩,必须给我和老肖缴纳额外五千大洋改口费。你千万别误会我眼中只装着钱,如果这石头是我毛仁峰的,我一个子也不会开口给你要,这不是人家肖先生占大部分嘛,咱还得守人家石头帮的规矩。”
“无规矩不方圆,理解理解”汪直铭爽快地答应了,“肖老板那边你来劝,至于韩烨,我来解决就好了,你就甭插手了。”
谈妥了事,两人在僻静的地方坐下了,伙计上了茶,他们隔着一张桌子坐着。
汪直铭喝了一口茶,有一股儿陈茶的味道儿,他知道毛仁峰不懂茶。
“你到底给韩烨的开价是多少?我倒好奇,他一向财大气粗怎么会吓到犹豫不决了?”汪直铭将青花茶盏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饶有情趣地问道。
毛仁峰伸出了两个手掌,说;“十万大洋。”
“怪不得他会考虑,十万大洋可不是个小数目。”
“知道了价格,你还玩不玩?”
“当然玩了。”
“小汪啊,你一不好石头二不轻易涉险,我想你做出这个决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毛仁峰是何等聪明的人,瞧出了汪直铭的心思不在石头本身,而在韩烨身上,“无论真实原因是什么?倒是颠覆了我对你以往的认知了。”他换上了激动且诡异地笑脸,“原来你和我年轻时的性格一样,在关键问题上总是孤注一掷的去赌一把。”
汪直铭不知道他话中的言外之意;“你什么意思?”
“十笏行那一揽子事全上海的人都看在眼里,你在和韩五爷的矛盾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如果我想的不错,几天后的十笏行掌柜大会将决定你和他谁出任总掌柜,但我要提醒你,韩五爷输了你依然奈何不了他,但你要是输了会败得一塌涂地,失去所有。”他转着手上的翡翠扳指,说,“我以为,你会输,但是,自从你决定拿下这块莫西沙的黑料子开始,我认定你赢了。”
“你为什么确定我会赢?”汪直铭焕然大悟他说什么了,饶有兴趣继续话题。
“因为,我很敬佩你的魄力。”毛仁峰向汪直铭投去了欣赏地目光,“在你身上,我看到当年我下南洋时那股敢闯地劲儿。”
“你还是说点实在的吧。”
“我要和你做个交易,筹码是十万大洋竞拍价的一半,我赌你赢韩烨。”
“讲讲条件。”汪直铭等的就是他亲口要条件。
“如果你赢了韩烨,我要半数的胜利品。”
“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韩烨手下有四个门店,你一个人吃掉两个?”
“难道,你真要玩大的?真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也懂得四两拨千斤。”毛仁峰忍不住夸赞。
用五万大洋撬动整个死局,失去的只不过是两家本来不属于汪直铭的门店,这笔买卖怎么算都合算。而且从毛仁峰焕发青春的表情上,汪直铭看清了他的饕鬄大嘴。
“神仙难断玉,但有了你这位半仙儿的支持,我们都能吃饱。”
“好说。”毛仁峰爽快的答应了。
“我会遣人把五千大洋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