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现在还想打人不成?如果你再为老不尊,败坏十笏行的面子,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好好好,我认错,你先放手。”韩烨手腕传来的剧痛让他面部都扭曲了,他不得不服软。等汪直铭松开手,他摔下了一句狠话;“这笔帐我会记住的。”说完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你为了我去招惹韩烨,不值得吧。”唐冕怒气来的骤然消散的也快,这不,她上一秒怒气冲冲地掌掴韩烨,此刻却风情万种的和汪直铭勾肩搭背,乐呵呵地开着玩笑。
“无论茅坑里的大便是自个家的还是别人家的,都一样恶心。”汪直铭说。
唐冕怨笑地说;“你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却不是我想得到的回答。”
“唐姐需要什么样回答?”
“你明知故问。”唐冕的手指在他的胸前戳戳点点,“你可不会多管闲事。”
“唐姐的事可不是闲事。”汪直铭不再像以前那样,在被唐冕稍微挑逗后就羞的脸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墙洞钻进去。现在,他可以迎刃有余的回答她了,“这样的回答,合不合你的口味?”
“弟弟终是长大了,不过呀,姐姐我还是喜欢你羞羞呆呆的样子。”唐冕抬手将垂在脸颊上的青丝顺到了耳朵后,转换成了表情严肃的另外一个人,“不说笑了,咱们上楼谈正事要紧。”
在二楼的包间坐下,汪直铭开门见山说;“你在上海算得上手眼通天,我遇到的蛮烦事瞒不过你的眼睛,而且你也能解决了。”
“少用彩虹屁来奉承我。”唐冕明显不喜欢他这句奉承客套话,她垂下眸子想了会,说,“莫非你想让我去抓韩五爷的小辫子?为你争取继续担任总掌柜的胜算?”
汪直铭摇摇头,不想再打哑谜了,直接坦白了;“你应该听说了张道夫盗取日本人的文物被杀的新闻了吧?”在得到了她的肯定后,他继续说,“有人出卖了他的行踪,而且,我怀疑那个人是滨崎安插在十笏行的内鬼。”
“你是想查到那个内鬼?”
“是这样的。”
“这个单子我可以接,但是因为牵扯到日本人就有点棘手了,所以,费用也会高一点。”
“你报个价。”
“一千个大洋。”唐冕竖起了一根手指头,“别怨我眼里只有钱字,人情归人情,生意上的事另当别论。”
“我怎么会怨你呢,只要查清内鬼的底细,别说一千个大洋,再加五百也行”汪直铭笑说。
一锤子敲定完成了一桩买卖,汪直铭正打算离开,却被唐冕拽住了衣角。
“你就不能多呆一会?我们见面的次数不下十次了,说过的话却总共不到百字,汪直铭,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唐冕看着他,笑容消散之时蒲扇一样的睫毛遮住了情绪波动的双眸,“你男人是不是打心底瞧不起我这样为了钱可以出卖所有的女人?”
汪直铭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得多愁善感了,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但如果自以为是的揣测唐冕的心思是不明智的,因为她的心思谁也看不透。
汪直铭半开玩笑说;“唐姐怎么一下子变成了多愁善感的林黛玉了?难道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一群恶心的负心汉而已。”她冷哼一声,点上了支香烟,“你和他们不一样,起码,值得我当面倾诉心里的苦水。”她吐出一口烟,叹息说,“为什么我明明有花不完的钱了,还要为它奔波?因为用情至深对女人来说还不如钱靠得住,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汪直铭心里冷哼一声,她对每个男人都会用情至深,比如说他的一位狐朋狗友张立峰。
张立峰是立峰绸庄的老板,两人经常在一块搓麻将。本月初晓,张立峰还得意洋洋地向包括汪直铭在内的麻将友炫耀将要迎娶上海第一美女唐冕进门,还不到一个礼拜,他被打断了腿,现在还躺在医院中呢。
至于是谁派人教训了张立峰汪直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