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问题是。
除了头领和两个副领以外,无人知道在大乾朝堂里,据说高位不低的那个内应是谁。
“伏利多和乌图两位副领现在何处?”
“现在京城乱成一团,谁也不敢出去露头,谁知道他们在哪里?”
众人语气都有些生怨。
京机营的兵马先查抄的茶馆据点。
为此损失了一批人不说,还被大乾的兵马顺藤摸瓜,抓到了他们好几个兄弟。
那些人生死还没定论,他们怎敢出去露头。
还是躲在这宅院据点的秘道里,静观其变地好。
只是。
他们身为各个据点的负责人在这里躲着,恐怕外面早就乱成一窝粥了。
“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去茶馆附近撞撞运气。”
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一脸决然之色。
“北境战事正在关键时刻,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若是因为个人安危便在这里犹如老鼠一样躲着,那还来当什么眼线?”
“你们贪生怕死也就算了,我乌哲不怕,我去找两位副领,把大家的意见告诉两位副领。”
至于头领……神出鬼没的,他们好多人都不知道头领是何人。
只知道数年前曾有过更迭。
还是因为当时传信的字迹有了变化。
乌哲的话深深地刺伤了众人的自尊。
想到他们撇家舍业来到京城。
不敢成婚,更不敢与外人有任何的交集。
哪怕遇到意气相投的大乾人,也要隔着一层肚皮交往。
谁没有想象过。
有朝一日,突厥的铁蹄踏到京城来,他们便能光明正大地宣布自己是突厥人的身份。
遇到被搜捕的危险,就躲藏起来,完全失去了突厥人该有的野性!
“乌哲说得对,与其躲在这里当老鼠,不如出去当孤狼!”
又一个脸上有刀疤、三十来岁的青年人拍案而起。
追随着乌哲的脚步朝着入口处而去。
剩下的十几个小头领面面相觑。
最终,又有三人站了起来。
剩下的人们也不好意思,他们刚要站起来,被后来的三人里的一个中年人摆手示意坐下。
“我们五人先去探路,你们留在这里守着。”
“乌哲!”
中年人大喊一声。
已经走到入口处的乌哲与青年全部停下脚步。
中年人是教导他们的教头,在他们心目中无异于领路人与师父般的存在。
“索兰图,你不要拦着我们。”
乌哲一脸倔强地转身。
却见索兰图已经追了上来,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茶馆不是你活动的区域,你去了是一个生面孔,这个时候去就是去送死。”
“我去。”
不等乌哲不满地反驳,索兰图率先开口,对着众人解释。
“在两位副将还没以茶馆为据点时,我就在那一带活动,还有许多老熟人,这次抓的,主要是这十年来的外来人,我是三十年前来的,熟人遍布京城,他们抓不到我的头上。”
说完。
索兰图又重重地对着乌哲的肩膀拍了一下,压低声音。
“天黑之前,我要是回不来,你就去秦府转一转,碰碰运气。”
“我知道你身手灵活,为人机敏,京城所有同伴们的安危,就全靠我们了。”
不再有多余的解释。
索兰图踏上台阶,走向秘道的光亮处。
“乌哲,索兰图和你说了什么?”
青年人问。
乌哲话到嘴边转了个圈,咧嘴一乐。
“他让我小心一些,说我来京城比较晚,担心我出门就被逮到。”
“哈哈,你小子跟那泥里的蚯蚓似的,逮谁也逮不住你,放心吧,大乾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