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乎是车夫刚将马车驱赶到府衙侧门,还没彻底停稳,张显便火急火燎地跳了下去。
一个收势不稳,直接朝着雪地栽去。
幸好司森眼疾手快将人扶了起来,这才不至于摔了一个狗啃屎。
“外甥你不愧是妹夫的孩子,力大无穷,这一下差点把我胳膊给拽断。”
张显活动着险些掉环的胳膊,看了一眼司森单手拎着,犹如拎着一只小鸡仔般的青铜剑。
刚才的话虽有奉承之意,但也是事实。
司森的力气,确实比寻常人大得多。
“舅舅,刺史大人在何处?我舞完剑还要回去听曲。”
司森冷冰冰地开口。
言外之意,对于舞剑后奖励他差事的说法,并不感兴趣。
张显还巴不得如此,以免司森真要做个差事,请刺史赏赐,反倒让他下不来台。
毕竟请司森来舞剑可是为了他身上的这身官服。
“刺史大人就在后院等着你呢。”
张显引着司森进去。
门口的衙役早就得到了刺史大人的知会,并未阻拦。
放了拎着青铜剑的司森进入府衙,穿过院子前往后院。
……
“来了来了!老爷!张长史真的把司家公子给请来了!”
人未至。
声先到。
晋州刺史特意安排了随从在院子前面放哨。
听到声音传来,他与茶饱饭足的诸位下官相互使了一个眼色,率先站了起来。
“诸位,这室内狭小,本官担心司公子施展不开,走,随我去廊下一观。”
室外与院子有一处半丈宽的屋廊。
司森来了不让入屋,而是在院子雪地里舞剑。
意境是有了。
可这轻视怠慢之意更足。
“下官随大人同去。”
“我也去我也去。”
在场诸人,除了有一个年过半百的县令,声称自己腿脚不好不想去,剩下的人,全部凑到晋州刺史跟前,准备落井下石,踩司森一脚。
想当初司云雷在北境当大将军时,可没少给他们脸色看。
如今有报复的机会,更有刺史领头,他们自然愿意凑这个热闹。
只有托病体不愿意去的老县令,看到一群人乌泱乌泱地出了屋子,轻叹一声。
“狗急了都会跳墙,何苦逼人至此?”
那司家一脉都是气性大的人。
而司森现在没有了官身。
万一狗急跳墙,舞剑伤到了谁,都没地方说理去。
其他人显然没有老县令的担忧与做人留一线的想法。
来到廊下,看见司森拎着青铜剑走来,全部起哄大笑。
“司二公子真是好臂力,此剑刺史大人拎都拎不起来,你竟然能够拿在手里于无物一般。”
“宝剑配英雄,司二公子别往前走了,就站在那里给我们耍几招,让我们也能一睹司家独门武功有何厉害之处。”
“是啊是啊!”
众人看似吹捧司家独门武功。
实际上一脸戏谑的表情,像是看耍猴的似的。
让司森一下子就明白,舅舅所言不实。
这群人并非看重他才请他来舞剑,完全是让他来耍剑的!
“舅舅……”
“外甥,咱来都来了,耍两招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闭嘴。”
张显在旁小声安抚着司森的情绪。
眼见刺史大人已经捧着热茶,要开始欣赏舞剑了,哪敢就这么放司森走了。
“……”
司森望着伸开双臂,不肯让他离去的张显。
哪里还不明白。
张显这是主动让别人踩他的脸面。
他想愤然离去。
可看在母亲和父亲的面子上,他便成全舅舅这一次!
“等我父亲起复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