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肖家是非得与他们司家作对不可吗?!
“对,我是肖成梁,你既是押运肖成枢他们的头领,那你应该就是司焱了?”
肖成梁确认着对方的身份。
别人看不出来。
他如今却是通过风势的变化,就能够知道刚才发生了何事。
司焱假装赶路先冲到前方开道后,又打马返回,假装盯着车队过路。
实际上,等待着侍卫和官差们让路时,身体避让的时机,暗中将板车上的佩刀投掷到了秦叔所站的方向。
不巧是的。
早在秦叔抵达京城前,他就得到了消息,特意暗中来护卫。
正好看到了司焱打马前行时,故意将板车上的佩刀松动下来,便提前作出了预判。
“我是谁,还用不着跟你一介草民汇报。”
司焱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轻蔑一笑,连地上被护卫斩断的佩刀也没管。
赶马继续前行。
直到这一队人马完全离开。
两个护卫才心有余悸地松了一口气,对着肖成梁一抱拳,感激不尽。
“肖二公子,你怎么来了?”
秦立夏纵然看不出刚才有多危险,但也知道,自己应该是被救了一命。
心里暗暗记下了“司焱”此人。
“秦叔,你这个称呼就见外了,喊我成梁就行,有人让我来迎接你。”
肖成梁也没再提方才佩刀一事。
以免给秦叔增加压力。
反正接下来,直到大理寺这一路,有他护卫,定然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佩刀想杀人的事情。
“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秦立夏看到肖成梁来迎接,满眼欣慰地笑了。
他还担心,肖家因为死了一个杰出的子弟,就算不会将账算到秦家头上,多少也会心生怨念。
如今看来倒是他小人之心了。
“成梁,这段时日你可曾去看过小满,他在狱中如何了?”
秦立夏知道大理寺近在眼前,不应该这么着急询问儿子的情况。
但他实在忍不住。
“秦叔不知道京城的流言吗?”
肖成梁脱口而出。
当看到秦立夏不解和旁边两个护卫欲言又止的表情时,他顿时反应过来。
自己多嘴了。
“京城的流言?什么流言?”
秦立夏不傻,看到长公主的两个护卫神情有异。
并未询问肖成梁,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二人。
“我们一路走来,还有你们知道但我不知道的流言?”
那可真是太可笑了!
“秦老爷,并非我们刻意隐瞒,实在是,你连续赶路,身体已然不适,担心你得知流言后着急上火再生病患……流言就是假的,你莫放在心上。”
“对对,秦公子在狱中安然无恙,你尽可放心。”
两个护卫越是这么说。
秦立夏越是着急,嘴上都冒出一圈火泡,加快脚步往大理寺方向赶。
虽说没有明说,但他大概猜得到。
长公主不让护卫告知他的这个流言,一定是冲着小满来的!
……
同州,城北。
当拔延努驾马出了城门,看到前方十万大军,不费吹灰之力,踏破阻拦在城外的地棘木桩,分布地北城的一万大乾士兵,面对十倍之数的己方大军,不战而逃时,总有种浓烈的违和感。
“报!大汗,南门有五万大乾士兵、东门和西门各有四万和三万,朝着南门和西门突围的一万兵马,已陷入苦战!”
斥候先锋来报。
拔延努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大汗,看来乾瑞长公主是提防我们狗急跳墙,直接挥师入关,这才将重兵埋伏在南门和东门。”
拔延烈也是面露喜色。
虽说“狗急跳墙”这个形容不太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