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错觉。
“诸位可以边吃边看,要是看完账本还有疑虑,可以先尝试三五日,试试效果。”
秦小满趁热打铁。
让大家多多地实践。
看似只是建议,但他心里明白。
等到众人真的实践起来,过了几日再想要反悔?
便难如登天了。
……
北境,边塞。
正午时分,阳光微暖。
新来的几队士兵,用长枪挥落帐篷顶和树枝上的微薄积雪,将新发放的冬衣和被褥拿出来晾晒。
“这才十月初就下了三场雪了,冷得我都抠胯。”
“幸好咱们大将军有先见之明,让兵部把今年的冬衣提前送来,否则按照往年的时间,再挨上半个月,一定会冻死人。”
“可我听老兵说,这冬衣穿得越早,等到寒冬腊月就越冷,也不知道是嘛讲究。”
司云雷和几位将领骑在马背上,巡视而来。
听到闲言碎语,他也未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为军中将士争取早日分发冬衣,是他应该做的。
不需要别人表扬或者感激。
至于冬衣越穿越冷,他并未有这样的感觉。
董家制的冬衣有三层厚,他整日骑在马背上,遭受风吹霜打,许多时候都要卸掉一层填充了芦苇的夹袄。
“陛下怜惜老兵,让他们荣归故里,换上这一批新兵,如今看来,还是要勤加训练。”
司云雷看到有南地来的士兵,手都冻伤了,不免摇头。
“他们身体太弱了,经不住半点风霜,从明日开始,加练半个时辰。”
司云雷的话,让后面跟着的不少人欲言又止。
可是由于司云雷在军中是说一不二。
也只能把满腹异议,咽回肚子里。
“大将军放心,我吃过午饭就去传达军令!”
跟在最后面的董继武率先回应。
不少人鄙夷地撇了撇嘴,只能跟着附和。
“董先锋也不必等到饭后,你此刻就能去告诉那些,只会抱怨朝廷分发的军衣单薄的新兵,如何服从军令,而非背后嚼舌根。”
董继武是董家嫡亲的二儿子。
此举明摆着是让董继武替董家找回场子。
董继武抱拳一拜,调转马头,兴冲冲地朝着那群小兵冲了过去。
“你们可是认为我偏袒董家?”
司云雷不等别人出声,就自说自话地解释。
“我只是认为,今年严冬已经注定,与其怨天尤人,不如靠自己挺过去。”
“我刚抵达北境,就将增补军服一事呈奏给陛下,若是今日说辞在军中传遍,来日大家都挑三拣四,指责朝廷军需有误的话,军心必将不稳!”
他还真没打算抬举董家。
实在是,越是困难时,越要正视听。
不能让敌人钻了漏子。
司云雷一行赶马继续向前,走出去没二里地,就前见方一匹插着龙纹旗的黑马,疾步而来。
“报!”
“陛下旨意!”
“由秦氏制衣行承制的十万套增补军服,已于五日前出京,不日抵达!望司大将军准时接收!”
突如其来的圣旨。
打了众将领一个措手不及。
特别是司云雷,根本没想到承制军服的制衣行,会由董家换成秦家。
“秦氏制衣行?哪个秦氏?”
司云雷心中已有答案,却还是想确认一番。
“回司将军的话,自然是种出了再生稻、向朝廷进献了石灰方子的皇商秦家。”
“皇商秦家?!”
众人大吃一惊。
司云雷更是像被敲了一记闷棍似的,脑子嗡地一直,脱口而出。
“秦家从未承制过军服,短短半个月缝制十万套军服,连董家都制不出来,他竟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