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参顿时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只是感慨一下,公子何出此言?
“哈哈,我开玩笑呢,要是我的计划让唐叔看穿了,证明失败了。”
秦小满卖了个关子。
听得唐参更加迷糊了。
“公子,你制的这些羽绒服,不是为了抢董家制衣行冬衣的生意?”
“是。”
秦小满摆好菜盘。
“如今羽绒服已制成,计划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唐参不解。
“没。”
秦小满递来筷子,神秘一笑。
“羽绒服制成只是计划的开始,我这次的目的,不只要抢了董家制衣行的生意,我还要……一举夺下董家皇商之位!”
剑南道首富,已是秦家的囊中之物。
身为家主的董必达没有极力反抗,一是屈才天子与长公主的双重压力,二是自身商品竞争力不足。
但这不代表董家会放任秦家继续做大做强。
相反,董家一定是在暗中伺机而动,试图抓住秦家致命的把柄,一击即溃。
就像当初董继祥。
利用天子旨意,预定来年再生稻,要砍了秦家所有人的脑袋一样。
“公子……”
唐参欲言又止。
其实公子想让秦家当皇商,只不过那位一句话的事。
不必如此劳累。
可他知道公子的脾气,做了决定一定不会更改。
“先吃饭吧,吃完去府衙登记。”
秦小满看到唐叔心疼的神色,哪里还不明白唐叔想说什么。
不过。
只是对付一介皇商,根本不需要她出手。
他自己就能搞定。
老话说得好,会咬人的狗不叫。
他忌惮的,是那位让天子信赖的权相。
还有……大忠似奸的司家。
吃过饭。
秦小满便拿着制作羽绒服用的材料以及成衣,乘马车前往府衙。
一路上,也没有察觉到董家小厮的跟踪。
这让秦小满不禁怀疑,董家两任剑南道总管事发生意外,都和秦家脱不了干系。
董必诚是不是怕犯忌讳,所以把从董继祥以来便监视在秦家周围的眼线,全部撤走了。
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正想着。
马车已经停在了府衙门口。
“秦家的马车?车上坐的可是秦公子?”
车外的声音有些耳熟。
但乍一想,又想不起是谁。
“对,是我。”
秦小满挑开车帘,便看到穿着官服的沈别驾,骑在马上,从后面跟来。
其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历经长途跋涉。
“别驾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有见官不拜的圣旨在。
秦小满只是在车上拱了拱手。
对于沈别驾,他打心底里没啥好印象。
因为如果不是此人的话,他家院子也不必大修。
“别提了,军服突然提前交付,刺史大人忙着安排接待治水官治水一事,押运军服冬衣的事落在了我的肩上。”
沈别驾苦着脸抱怨。
“我披星戴月的来回运送,在路上跑了七天七夜没停歇,累得骨头都要断了。”
说着,沈别驾还特意弯了弯腰,发出细微的声响。
验证他不是说假话。
“别驾大人为北境将士受苦,天子定会嘉奖。”
秦小满搞不懂沈别驾在自己面前秀什么认真工作的态度。
认真地附和着,脸上的笑容却有些敷衍。
不等沈别驾再找话题搭讪他,他将马车里的两大口麻袋放到车板上。
跳下车来。
“别驾大人,我还有要事处置,改日再聊。”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