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一旦说无事,对方接下来一定有待客的安排。
他也想好好地逛一逛这天府繁华之地,去品尝蜀地各色美食。
不过。
得缓缓了。
“今日特意早起来讲题,是因为约了人在渡口见面,辛苦花容姑娘陪我走这一趟,改日来秦家酒楼,我请你吃饭。”
他本来是真心诚意地邀请。
谁知花容姑娘听完之后,神情有些微妙。
“有唐小姐吗?”
她试探着问。
“啥?”
秦小满没明白,这和唐姑娘有何关系。
“无事,秦家酒楼近日里宾客满座,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若秦公子得了空,可以去百花楼找我吟诗作对。”
花容姑娘期待地望着他。
秦小满是真的想拒绝。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可不少,就算忙里偷闲,最多来天府书院教教课。
要是去百花楼放松,他听曲看舞放松一下不好吗?
再吟诗作对……再强的大脑也抵不住连轴转。
“对了,我近日喜获一本古籍残曲,等我练好了,便邀请秦公子前去听听?”
花容姑娘应该是看出了他的为难,改变了话风。
“忙里偷闲,听一支曲的工夫我还是有的。”
秦小满不再拒绝。
他也不想拒绝。
听闻花容姑娘除了才名远扬,最擅长的便是琴曲与飞天舞。
有着“一曲倾城、一舞倾国”的美名。
经过接触下来他就知道,花容姑娘绝对不是沽名钓誉的人,到时候怎么也得去捧个场,好好欣赏一番。
“那我便告辞了。”
花容姑娘上了花车,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秦小满紧随其后上了马车,在走过天府书院门前的街道时,分道扬镳。
一个往城中、一个往城南的渡口方向走去。
“唐叔,我感觉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不如以后出行就骑马吧?”
秦小满尝试节省时间,为日常行程加速。
“公子,你只是外表好了,内里还未调养得当,否则你手上的印痕,应该早就消失才对。”
是吗?
秦小满仔细地盯着唐叔面无表情的脸看了片刻,到底也没看出什么来。
他嫌马车里闷得慌,挑开帘子。
前方骑马的谢良夜被人拦下塞了一封信。
“公子,你的信。”
从谢良夜手里过的信件,只能是谢家的。
秦小满接过信,看到上面来信人的落款时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谢文春”是谢七公子。
信上写着,荣州的治水工作已初步完成。
他被崇州刺史黄大人请去改善河道,以及组织人手安置水转筒车。
黄大人提议让他并管崇州治水,让他举荐一位治水官吏。
询问他有何举荐的人。
“我哪有这方面的人才,我又不懂治理水患什么的,谢七公子在这个圈子里干了这么久总不会……”
秦小满的话戛然而止,哑然失笑。
原来谢七公子的意思是投桃报李让他安插人手。
“唐叔,唐门有治理水患方面的人吗?”
“无。”
唐叔想也不想的回答,证明唐门不教这一门。
“谢二哥,麻烦你让人给谢七公子传个口信。”
“传何口信?”
谢良夜不解。
写信不是更能说清楚吗?
“无。”
“……”
谢良夜闻言,打马往前追上送信的谢家小厮。
马车慢悠悠地走了一个时辰。
等到日上三竿时,终于抵达了城南的泯江河渡口。
秦小满下了马车,隔着老远便看到了他要见的人坐的船。
没办法,因为它们在众多船只里,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