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南道第一大才子,入了京也会被许多权贵世家高看一眼。
落榜后也会有人替这位举人老爷捐官,当作投资。
“辩论啊……他写过像知章先生一样闻名遐迩的论述文章吗?”
“秦公子拿一介书生与知章先生比,未免高看他了。”
谢良夜的反应,证明了胡德适的知名度,还仅限于天府书院之中。
秦小满心里有了底,将这张纸递给花容姑娘。
“秦公子要接下这张战书?”
“我刚才听下面的人押了他至少两万两,不赚白不赚。”
秦小满狡黠一笑,接着看下一张。
比对对子?
可以。
比算数题?
算数在各大学府都属于杂科。
能想到这么冷门的挑战,董家还真是下了功夫。
这是知道他曾在醉花楼利用倍数递增赢了银子,想让他吐出来。
算上!
又找了一些押注多、不费精力的比试。
其中甚至还有人不服气地想比诗……成全他。
秦小满最终,挑选了二十六张战书。
“今日先这些,明日等消息传遍,我再挑人。”
秦小满干完正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满眼期待地盯着花容姑娘。
“战书看完了,今晚的菜单花容姑娘带来了吗?”
天府美食,享誉天下。
白得的晚餐,不吃白不吃。
“奴家早有准备,还请公子在此等候。”
花容姑娘卖了个关子。
她走到门口,回眸一笑百媚生。
秦小满一下子期待起来。
目送花容姑娘离开。
门还没关,一道黑影闪身而入。
川朴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怎样?”
秦小满倒了杯茶,先让川朴润润口。
谁知川朴一脸古怪地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拍到桌子上。
嘴里嘀咕着什么他也听不清。
但嘴形十分熟悉——败家。
怎么?川朴这是担心他赌输了败家吗?
秦小满心想着,抄起桌上的银票看了一眼,心中一震。
我去!
“我爹这是不打算过日子了吗?”
这也太败家了!
他真的只是想小玩一把,有些参与感而已啊。
“这么多钱押进去,搏一把想分这笔钱的人一定更多了。”
秦小满感受到了父爱如山般的压力。
……
董家,凉亭里。
董继泽正听着特邀的胡德适外室,演奏琴曲。
看到对方趁着曲调浓情蜜意时,抛来一个媚眼,他心中骄傲不已。
比起穷酸书生,这些美人还是更爱银子。
“等本少爷赢下这一场,对着秦小满大献殷勤的花容姑娘,必定成为我掌中的玩物。”
话音刚落。
董庆满脸喜色地疾步而来。
“继泽哥,你猜的不错,追捧秦小满的人多不胜数,押他赢的数额,已经累积到三十五万两了!”
真快。
真多。
董继泽听到这个数字,眼冒绿光。
弹琴的女人,琴音也是微颤。
“继泽哥,输给我们的赢子有了,我们押多少?”
董庆兴奋地直搓手。
他的零花钱没有多少,方才父亲拿出三万两,可那是全家赢的。
他打算向继泽哥借几万两,赢了钱以后,无论是逛花楼还是买姑娘,手里有钱也不必看父亲的脸色。
“不是我们,是我。”
董继泽伸出一根手指。
父亲将剑南道全部银财管理权都交给了他。
其中北境冬服交接,还给了他一大笔预付款。
他现在手里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