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河趁机给秦小满洗脑壳。
“你这稻茬长太高容易藏水蛇,你要不每亩再出几斤粮,喊佃户们给你割一茬?”
提到这个事。
原本神清气爽的章县令,一下子犯起愁来。
“秦公子,你养的那些鹅鸭做那个羽绒床垫,真的能回本吗?”
自从羽绒床垫一事传扬出来,夫人特意从庄子上找了上百只鹅拔了毛尝试了一下。
结果一百只鹅连毛带绒做出来的床垫只有薄薄的一层,还不如稻草上面垫一层锦布来得既舒服又省钱省力。
经历了今日诗会一事,他知道秦公子实属大才。
可对于秦公子做生意这件事,他着实没有多大的信心。
“唉!我最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所以像方叔刚才说的让我再投入成本,我就不投了,听天由命吧。”
秦小满故意哭穷。
“方叔,我刚才也捐了一万石粮,现在我家也没余粮了。”
不过。
很快捐的粮,就能数以十倍、百倍的长出来。
他也并不心疼。
“秦公子当机立断,既然赔了那就少赔些。”
章县令附和着秦小满的话,剜了一眼出馊主意的方占河。
“……”
方占河还想再劝,见章县令在侧也不敢多言。
反正秦小满赔个底掉是铁板钉钉的事。
等这批鹅鸭出笼,他就联系着那些租田的大户,去找秦小满索要明年的租金。
必须要让秦家狠狠地割肉放血!
秦小满看到方占河幸灾乐祸的笑容,就猜得出此人在白日做梦。
再让方占河做几天梦。
等梦醒了,有方占河悔到想撞墙的时候。
“县令大人,我先行告退了,要是有人找你麻烦……”
“秦公子放心,赌约字据早就建了档,除非偿还十九万石粮,否则王耀辉必定难逃责罚。”
章县令十分的自信从容。
秦小满见他是真的不惧王长史的淫威,不免怀疑章县令是不是扮猪吃老虎,还是上头有人罩着。
可真要是他猜测的这样,那么章县令做了十年县令还不升官,就很违和。
算了,管它呢。
“等此事落定,我还有件事要请县令大人定夺。”
秦小满神秘一笑。
稻穗长出来,必须开了花结了粒,看得出能收获粮食,才能请章县令做后续的安排。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百万亩闲田长出再生稻这事太大,对荣州以及整个巴蜀的粮食囤积都会造成影响,光靠他和秦家把握不住。
必须靠县衙的力量介入,才能确保再生稻长成入仓。
“秦公子有事可直接派人去县衙寻我。”
章县令连什么事都没问就满口答应。
这下秦小满算是回过味来了。
不止县令夫人,连县令大人都对他格外地照顾。
而这个照顾已经远远超出了同一阵营的那种队友的照顾。
搞得他心里七下八下的。
“我不会是哪家大贵族遗落在外的私生子吧?”
秦小满暗自腹诽着。
大乾嫡庶区别很明显,别说大贵族了,就算是皇亲国戚的私生子,也不可能让县令一家围着他团团转。
应该是他的才华和他的大方深深折服了县令一家。
不论如何,章县令今天这么维护他,他绝对要回报章县令一份大礼。
“秦公子,方家的一万石粮装完车了。”
下面的唐清柔轻声细语地催促起来。
“那还等什么,走,跟我去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