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替章县令赢的!”
眼看着王之昌要拖章县令下水,秦小满放下茶杯,比划着在场一众文人们,笑着开口。
“是我赢下了他们,可我家又不缺粮,想到章县令正在募粮,随手送给了章夫人,我赢的粮我想送谁就送谁,长史大人有意见吗?”
哪怕如今掌握大局的人是王之昌,秦小满的气势依旧很足,不卑不亢地与王之昌你来我往。
在此时还有这样的表现,但让一直提心吊胆的章县令感到意外。
秦小满是真的蠢到分不清形势,还是有恃无恐?
“哈哈,秦小满你这代笔盗诗的大诗人,别的本事没有,这年少轻狂的派头倒是让本官刮目相看!”
王之昌没料到会秦小满此时还如此张狂!
好!
既然秦小满连他这个长史都不放在眼里,他就让秦小满知道,得罪一位手握大权的长史大人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
“章县令!秦小满的粮想捐多少石那是他的事,可你上奏天子的折子里,写了这粮是以富阳县的名义捐的。”
砰!
王之昌猛地拍案而起,手指着还稳坐在椅子上的秦小满。
“以全富阳的名义向朝廷捐粮是章县令的主意,还是你秦小满的主意?!”
“是……”
“是我的主意。”
秦小满赶在章县令之前开口。
他看到也想跟着王之昌站起来的章县令,听到他的抢答后,面若死灰地跌坐回椅子里,心中闪过一抹狐疑。
这事章县令也敢维护他?
不要命了?
“好!大家亲耳听到了,秦小满承认奏呈天子捐粮一事是他让章县令以全富阳的名义捐的,可今天代笔的事已经坐实,那当日的粮便是在场众学子们捐的……秦小满,你这可知这是欺瞒天子的罪名!”
“欺君之罪,不光是退还在场学子们三万六千石粮,你的项上人头也保不住了!”
轰!
王之昌的话音落下,刚才还在与秦小满对峙的文人们全部傻了眼。
不就是上奏折的措词用错了,秦小满认了错还了他们的欠粮不就行?
怎么还要砍了秦小满的脑袋?!
“来人!将秦小满押回荣州大牢,我亲自审问后上奏朝廷,再行定夺!”
王之昌立即下令,打算快刀斩乱麻坐实秦小满欺君之罪,以防生变。
唰!
肖成梁面对还未动弹的官差,已经抽出了长剑。
“慢着!”
秦小满站起来拍了拍肖成梁的肩膀让他收剑,扫了一眼惶恐不安的一众文人,目光落在了还跪在当场的李杜五人身上。
“诸位,我记得大乾律令里有一条,污告是要反坐的。”
“今日告我代笔盗诗、告我秦宅比诗一事颠倒输赢,由此牵出我欺君罔上的罪名……此事,李杜你们五人要是告输了,可以承受住反坐的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