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负责接待的助理,见齐如玉进门,快步走过来,“小姐,您好,请先来这边登记。”
重要的客人已经全部到场,海氏夫妇忙着应酬,门口接待的工作就交给了助理。
齐如玉点头,过去十分骄傲地报出名讳,“光海药业,齐如玉。这是送给海夫人的生日礼物。”
登记人员公事公办地问:“有卡片吗?”
“卡片?”齐如玉不懂。
对方也懒得解释,直接在手袋上用毛笔写下了光海药业几个字,然后把礼物放到一边。
齐如玉有些不满,“里面可是上好的玉观音吊坠,小心着点。”
登记人员也不理会,像是没听见一样,其实是心里明白此人的分量,懒得跟小姑娘较真。
什么药业不药业的,今天来的小老板他们可见得多了,而且看齐如玉一个人,都怀疑光海药业是不是皮包公司。
毕竟,这种场合,有的是心术不正的女人,绞尽脑汁地钻进来。
助理微笑着做了个伸臂的动作,“齐小姐,请这边走。”
齐如玉这才冷哼一声,抻长脖子,扬起下巴颏朝会场走去。
她本以为,光是自己这个艳照八方的穿着,随便往哪一站,就会有人过来打招呼。
结果现实是,根本没人主动搭理她!
而且,在场多半是她爸爸那个岁数的人,她见到几张熟悉的脸,问候了几声,便也没了后话,更是没瞧见陆慎廷的影子。
倒是不远处,很多人围在一处,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好生热闹。
走近一看,才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笑呵呵的展示一幅丹青图。
“大家看看,我这幅《寒江雪》如何?”
“哎呀,好好!相老板真是有眼光!”
“嗯,大师之笔,不错不错。”
在场都是沐浴着改革春风发展起来的老板,没几个对字画有深研究,说来说去都是这么几句,其实都是在看热闹。
相牧田也不知道在哪得知的,说是小陆总的儿子好像在学画画,今儿个特地带来一幅,想投陆慎廷所好的。
但陆慎廷被海大富叫走了,他找不到陆慎廷的人,便有心在董甜面前摆弄一下,想博点好感,“陆太太,您说呢?”
谁知,董甜还未开口,齐如玉便挤过来,自豪道:“不如让我来帮大家评一评吧。”
相牧田见是个不识相的小丫头,当即有些下脸,“小丫头,笔墨纸砚可不是化妆品,不懂不能乱说。”齐如玉一看此刻人多,正是表现的好机会,得意一笑,“诸位,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小女是光海药业齐广海的女儿。”
她说完本以为大家会感慨一下,结果众人什么反应都没有,似乎根本不在意她和她爹是谁。
之前在派出所那次,董甜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了,根本没注意到齐如玉。
而齐如玉也光瞅陆慎廷了,也没记住董甜长啥样。
今儿个董甜又打扮得焕然一新,她自然认不出。
董甜倒是一听是齐广海的女儿,不想跟这人沾边,转身就想走。
相牧田见状忙不迭叫住她,“陆太太,您刚才还说喜欢国画,怎么着急走啊。”
董甜略显尴尬,早知道刚才闲聊就不说自己喜欢了。
齐如玉见自己如此不受重视,这才多看了董甜几眼。
只觉得她穿着普通,从上大小一件名牌都没有。
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但是这品味实在和她没得比。
而且,海城的名媛圈子里,有谁是她齐如玉不认识的?
这张脸算老几,她还真不知道。
齐如玉心里又是不屑,又是不服,“我从小学画,刚拜了大师为师,正好我师父跟画这幅画的程昱有些渊源。”
跟陆行舟比试的结果还没出来,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齐如玉倒是没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