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锦头一天上班,就遇上了加班,老员工都没走,她一个新来的,哪怕再累,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继续加油踩缝纫机。
等晚上快十点了回到家,家里还灯火通明,几个小孩子睡了,一家子大人还忙得热火朝天。
堂屋里,三个男人在桌子前排排坐着,动手搓已经分好大小的药团子。
厨房里,王佑安正不断地搅拌着灶上锅里黏糊糊的液体,升腾起的水蒸汽,裹挟着让人心旷神怡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厨房里。
她不由得问:“爹,大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郑为民笑眯眯道:“做药丸子呢!”
于成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很想跑过去抱着媳妇告状求安慰,下午可真是疼死他了,回想起那滋味,现在他还忍不住的浑身哆嗦。
可看看左右还在忙着的岳父和大舅子,屁股抬了抬,又坐了回去老老实实的搓着让他又爱又怕的药丸子。
只关心的说:“饿了没有?厨房里有给你留的饭!”
忙到现在,缝纫社里那点没油水的晚饭,早在肚子里消化干净了。
闻言,郑长锦脑海里关于:怎么做这么多的药丸子,给谁做的等等问题,都抛到了脑后,自去厨房里找东西吃去了。
郑长山顺手从搓好的药丸里,数了七颗出来,推到于成的边上,道:“你跟爹一人还要吃两颗,剩下三颗是长锦的。
虽然疼了点,可只要忍过去了,对身体大有好处。
等药服完了,你们也得把以前练的拳脚捡起来,以防万一。
家里只有几棵起死回生的药草,不能在我们这一辈全用完了,好歹给后辈们留点!”
后辈儿都扯出来了,于成只能把药默默的收了起来,止不住心疼媳妇也要遭这罪。
这晚折腾到大半夜,搞定了五十多份药,郑长锦也咬牙疼过了三个小时,等洗完澡出来,摸着浑身明显光滑细腻了许多的皮肤,刚刚对疼痛的恐惧,一扫而空,心里美得直冒泡。
对再疼上两回,一点也不抵触了,甚至还隐隐有些期待。
幻想着三颗药吃完了,是不是就能像嫂子一样,乌发红唇,皮肤细白,美得让人目眩神迷?
只要能变美,女人对于疼痛能容忍的程度,远远超出于成的想象。
他坐床上等着媳妇洗干净了,跟自己撒娇求安慰,心下已经从身体到整个家庭,罗列了好些条理由,准备哄人。
可郑长锦进了屋,就拿着镜子,一个劲儿的在烛火前左右上下的照个不停,嘴里还不时的咯咯直笑。
让他有一种媳妇脑子疼出问题的感觉。
转天,郑长山开着车载着媳妇往基地去。
王佑安不停的从空间里掏出药材,放车上。
这几年,空间里自己种了一些药材,外面顺手牵羊收了一些,杂七杂八的还不少,而且她看上的大多是珍稀名贵的,勉强能筹齐那张药方子里大半的药材。
剩下的几味就找了些郑为民收集的药性相似的普通药材替上,反正也就是迷惑人的,药效好点,差点没多大关系,直堆了小半车才罢手。
车子一路驶进了训练基地,停在了两人的休息室门口。
开门下车,先拿着背包进了休息室里。
关上门,换了作训服,又开始在脸上涂涂抹抹。
等再出来的时候,两人吸人眼球的容貌就变得平淡无奇了,成了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种。
谢政委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两人,看到王佑安的样子,笑着道:“这样好!
不然底下那些小子们,一个个的都没心思训练了!”
边上站着自己男人,王佑安可不好接这话,直接说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