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郑长山身边的军人不少,即使刚做军医,也没想过反驳,说不值夜班的事。
王佑安却突然插话:“我们提供了那么珍贵的药草,总得有点奖励吧?
还是军队出钱跟我买药?
总不能啥都不表示,直接白拿!”
张守道自己虽然以国家为重,可也一直坚持付出就要有回报,就是这山上的院子,变成公用的,国家也给了补偿。
听了王佑安这话,就有些头疼,白拿的意思他没有,但是给多少钱合适,这是个问题。
当下问:“那你觉得那些药值多少钱?”
王佑安笑笑,道:“那可是正真能救命的东西,价比黄金都是我往少了说。
不过军队财政困难我也知道,要不你行个方便,免了郑长山值夜班,我就按一般的止血药,意思意思收点钱行不?”
主要是她本来就没想着卖高价,能换点好处回来正好,要是郑长山值夜班,谁晚上哄闹闹睡觉,给闹闹喂奶,换尿布?
睡得正香要起床,那难受劲儿搁在谁身上谁知道。
没看郑长山为此,孩子都不想再要了。
张守道没想到王佑安居然提了这么个要求,一个人值不值夜班是小事,省钱又不让人说军队占人便宜才是大事。
当下点头同意!
几人商量好了这一批药的价钱,继续往前,没多久就出了通道,外面是一处绿树成荫的山谷。
一棵棵参天大树下,因地制宜的盖着些奇形怪状的砖瓦房,还有各种训练设施。
山谷里到处口号声不断,一队队身高差别挺大的人,身着军绿色作训服正在进行各种训练。
王佑安看到郝任行一招一式的教着一群十来岁的孩子打拳。
张守道领着两人在边上看了一会儿,介绍道:“这里的房子,东边有几间上文化课的教室和几间室内训练场,西边就是食堂跟宿舍。
以后你们吃饭就在这里,一些不回家的教官也在这里住宿。”
说完就带着两人回了山洞,边走边道:“这就是你们以后上班的地方。
明天我就挑五十个人给你们,不过你们的药什么时候弄出来?”
王佑安道:“家里药材是现成的,明天就可以服用。”
张守道放了心,直接往一间办公室走去。
敲了敲门,里面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进来,门没关!”
推开门,就见狭长的洞穴里,一张办公桌前坐着一个五十多岁,双鬓开始泛白的男人。
男人坐着,仍然身形笔挺,带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中又不乏英气。
见到进门的人后,忙站起了身迎了上来。
张守道指着郑长山两人,跟人介绍道:“这就是王三妹跟郑长山!哦,对了,她现在改名王佑安,你记得让人把资料里的名字改改。”
男人点头,几步上前跟两人握手,笑吟吟的道:“原来能打赢老张的人这么年轻,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张守道‘哼’了声,不理这人戳心窝子的话,不过是几十年的手下败将而已。
转头对王佑安两人道:“这是谢晙谢政委,以后你们有事可以直接找他请示商量!”
郑长山两人忙跟人立正敬礼。
张守道让几人坐下,又关了门,把用药改善军人体质的事说了,顺便提了郑长山不参与轮值夜班的事。
王佑安听到政委两个字,就知道保密啥的在这人面前根本不存在。
再听张守道的话,倒也淡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后面该咋办咋办吧。
她躺平,反正有空间当退路,怕个啥!
谢政委知道张守道去请王佑安当教练的事,可不知道后面还能有这惊喜。
看向郑长山两人,笑得眼镜边露出来的眼角皱纹都成了一朵菊花。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