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妹手上的枪支,子弹早已打光,悄无声息出现在手里的长刀,刀起刀落间,宛如死神的镰刀,刀锋过处,收割着一条条的人命。
普通的子弹对她已经没了多大的杀伤力,躲不过去的,哪怕迎着子弹上,也要斩下敌人的脑袋。
现在只有这些人的鲜血,才能祭奠还没有远走的战友魂灵。
饶是一群仿佛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孩子、老人,见这情况也有点发怵。
他们不怕死,可从没见过速度快得像风,下手狠辣无情,还怎么打仿佛都打不中、打不死的敌人。
这些人有了退意,两人找起来,速度就快了很多。
五个、六个、七个、·····。
王三妹提着尸体,放在离人群有一段距离的庄稼地里。
然后迅速返回车队边,心里默默的算着数,还有最后两个了。
大概意识到了两个跟杀神一样的人,现在只想找回队友的尸体,小镇上抢物资的人,干脆转移到了已经被他们搜寻过的几辆车边,继续快速的搬着物资。
而没被搜找过的地方,除了一地断尸残骸体外,对比另一边的喧嚣,倒是显得安静的很。
王三妹的视线不断在尸体中搜寻,这次出来,不能暴露身份,都是穿的便衣。
好在她的记忆力不错,出门在外,能换的衣服也就这么两套,这些天谁穿什么颜色款式的衣服,大概都能记得住。
眼角扫到一抹熟悉的灰色,上前,蹲下翻开上面一具老人的尸体,就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王三妹记得,别人叫他棒槌,是个顾家的人,仅有的几次听他跟队友闲谈,都说的是家里的妻儿老小。
此时他的胸口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只剩手柄露在外面,眉心上还有一个涓涓流血的子弹孔。
鲜血浸泡的眼睛睁得滚圆,像是含了一汪血泪,王三妹用衣角擦干他眼里还没凝固的血,掩下他的眼睑,可手松开后,那眼却依旧睁着,大概是牵挂太多死亡又来得太过猝不及防,死不瞑目!
王三妹抱起人往暂放尸体的庄稼地走去。
刚把手里的人放下,边上郝任行也抱着一人跑了过来,欣喜的对王三妹道:“这个还有气,他还活着!”
听了这话,王三妹一颗发紧,发沉的心,也冒出了一点喜悦欣慰的泡泡。
忙上前看了看,腿上一刀,腰间一刀,胸前还有个枪洞。
这样的伤,还能有一口气已经是奇迹了。
王三妹忙把人支开,道:“他这伤得抓紧了,我先给人包扎止血,你去看看那些人怎么还没回来?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给人治病疗伤!”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