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唱一和,说了小十分钟,王三妹耳尖的听到大队部屋里的人,呼吸由轻变重,由缓变急,才跟孙小晴眨了眨眼,笑着起身回去。
孙小晴笑骂了句:“促狭鬼!”
摆摆手,示意人快走,才挪个地方继续割猪草。
上午九点刚过,公社就来了一群人,把陈立国一家子跟马娇娇两口子带走了。
王三妹没管自己说的话,起不起作用,要那女人是个为爱脑残的,大不了到时再想其它法子就是,一个心眼黑的知青,还没放在心上。
此时她正在家里,眉头紧皱的做题。
数学可真是磨人的小妖精,饶是记忆力超群,自学起来也不容易。
郑为民带着王希出了门,这妮子在家里就喜欢捉迷藏和探险。
桌子底下,床底下,哪里隐蔽灰尘多就往哪里钻。
只能天天带着人,在外面晃荡,各种花草,蜻蜓、蝴蝶、就是蜜蜂也能让她看一会打发时间。
中午于成过来做饭,进门就嘿嘿笑着问王三妹:“你知道为什么陈立国的妻子这样闹吗?
要稍微有点理智,都会忍气吞声的把事情压下来。
有个坏分子的爹,哪怕划清了界限,孩子以后当兵进城,都是问题!
何况陈立国好好的当副主任,有工资,家里日子也好过很多!”
王三妹也有些疑惑,虽然没跟人多接触,但四五十岁的女人应该不会这么冲动才对,于是问:“为什么?”
“今天上工听到了件很有意思的事,陈立国的小舅子自个炫耀说要去供销社当售货员了。
应该是背后的人出的价码!”
这是丈夫靠不住,准备直接靠兄弟了,那是个出了名顾娘家的人,在不忠的丈夫跟娘家之间,有这样的选择不奇怪。
王三妹感叹道:“池浅王八多,庙小妖风大!
一个副主任的位置,一个工农兵学员的名额,都整的跟谍战剧一样!”
不过就是知道后面有推手,也只当故事听了,感叹一句就完了。
然后该做啥做啥去。
转天就是王有禄结婚的日子,郑长山跟王三妹一路往王家去。
半上午的,学生早上学去了,队员也都在地里忙活,路上没啥人,两人走着走着,手就牵到了一处。
王三妹感受着手上的温热,迎着暖阳和山风,问边上的人:“你不嫌热?”
“不嫌!”
郑长山说完又解释了一句:“我怕你摔跤,牵着走好点!”
想牵就牵呗,还得找理由,王三妹无语。
两人的脚程快,没多久就到了青山大队的王家门口。
陈旧斑驳的院门上两张大红的喜字,分外惹眼。
院里却有些冷清,王三妹打量了一眼,全是家里的兄弟姐妹,外人一个没瞧见。
看来这是不打算办酒席了!
她也不意外,拉着郑长山的衣袖,抬步进了家门。
里面正在说话的几人,瞅到进来的两人,停下了话头,都呆呆的站着,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这还是家里出事去修水库后,跟王三妹头回见面。
王父王母,经过一年多的时间,刚去水库时的怨恨散了些,眼看着这女儿的日子越来越好,以前拿人换好处的想法没了,转而想着能不能从女儿手里要些东西出来,又怕女儿的心黑手狠,一言不合就揍人。
这又怨又怕,还想从人身上捞好处,一时就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说什么话好。
王有寿在水库待了这么久,对上这心狠的妹妹,就只剩下怂。
王大妹只觉得这妹妹越来越陌生,完全跟以前那个家里最没存在感的黑瘦木讷丫头联系不起来,更不知道能说啥!
两方隔了几米远,你看我,我看你的对视了一会儿,还是王三妹先淡淡的挨个打了招呼。
“爹,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