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妹推开抱着自己的人,从空间里把装修炼练体术的草药糊糊弄了一碗出来。
这东西现在对她已经没用了,不过以前熬得多,没喝完的还有些。
直接递到郑长山的嘴边,道:“喝了!”
郑长山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没问是什么,也没问哪里来的。
黑暗中摸索着伸手接过,张开嘴,一口气灌了下去。
喝得毫不犹豫!
王三妹故意逗他:“你就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
郑长山咽下嘴里最后一口糊糊,砸吧了下嘴,味道真不咋地。
闻言伸手搂过人,半真半假的回:“只要你给的,毒药我也喝!”
只要对她好,这女人恨不能把心掏出来,怎么会给自己喝毒药?
要真有给自己喝毒药的那一天,肯定也是自己有错在先,喝了也没啥!
王三妹可不想明天早上起来,把自己熏死。
一点不为他的甜言蜜语所动,直接起身把练体术的修行要领写了下来,递给了郑长山,又找了套棉衣给他,然后把人赶去睡了厨房里的柴草垛子。
郑长山穿着自己最破最烂的棉衣,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媳妇决绝的关了门,只能哀怨的去了厨房,点上灯,烧上火,边看那页薄薄的纸边烧水。
媳妇说了,得烧够两大锅。
不过从头到尾把纸上的字看了一遍,他就没空抱怨媳妇狠心了,心里一阵酸酸涩涩过后,就是狂喜,然后认真仔细的记住上面的每一个字。
完全背下了,水也烧好了,郑长山窝在火塘边的干草堆里幸福甜蜜的睡了过去。
王三妹累了好几天,回到家,心神一放松就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一觉真正睡到了日上三竿。
起来出门,就对上了郑长山亮晶晶的眼神,还有郑为民的欲言又止,王希在一边自个玩得开心。
大上午的蓬头垢面外加饥肠辘辘,也没心思说话,跟郑为民打了招呼后,王三妹直接去厨房舀水洗漱。
郑长山忙端饭拿筷,郑为民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罢了,小夫妻俩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睡柴草垛子也是儿子心甘情愿,他操心个啥劲儿!
王三妹吃了早饭,才有心情问郑长山:“怎么样?”
练体术,只需要因势利导,修习起来不难,难一点的是后面的武术招式,所以她并不担心。
郑长山使劲点了下头,眼里的喜色掩都掩不住。
虽然早上起来那一身的脏污吓了自己一跳,洗了几遍,才洗干净,不过游行于五脏六腑的气流,让他觉得身体从没这么充满力量过。
院里公公正陪着王希看蚂蚁搬虫子,王三妹见人没注意到这边,凭空又拿了一碗草药糊糊出来。
把郑长山看得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想问什么,却直接被王三妹把碗递到了嘴边。
然后在媳妇清凌凌的眼神下,把到嘴的问话、崩碎的三观连同那碗五味俱全的糊糊一起咽下了肚。
早就知道自己媳妇不寻常,可没想到不寻常到这地步!
郑长山觉得自己可能娶了个妖精或者仙女,不然怎么能拿出那些奇异的药草?
怎么能凭空变出东西?
他有些惶恐不安,从古至今的神话传说,聊斋志怪里面,妖精跟凡人或者仙女跟凡人之间的恋情,都没有好下场!
嘴巴嗫嚅了半天,还是问了一句话:“你不会离开我,一辈子都会是我媳妇吧?”
王三妹白了这男人一眼,说的是啥话?
“你这是还想着我改嫁?”
“没有,不是,我不是怕你一眨眼不见了!”郑长山忙解释,不过慌乱的心却被媳妇的一个白眼剜得安稳踏实了,脸上露出了傻不啦叽的笑。
郑为民偶尔转过头,就看到了这一幕,被酸的牙花子疼,受不了两人的腻歪劲儿,转身抱着王希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