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搬了半天石头,牛棚就恢复了六分原样,重活差不多完了,只剩下屋顶得完全重新盖,这是技术活,王三妹不会,下午回家带孩子!
队里的人,自此再不敢拿王三妹不干活的事,说小话!
毕竟,真干起来,谁也干不过她!
接下来很是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
王三妹半天上工,半天在家里带孩子,顺便拆洗家里冬天要用到的棉衣。
还得给一家子做衣服鞋子,小孩子见风长,衣物穿几个月就开始短了!
公公跟郑长山回了趟京城,又回来,衣物好多也没带。
郑长锦做饭不太行,做衣服却不比王三妹这个重生的差,缝纫机踩得溜溜的,在京城长大的人,见识多,给衣服打个折,收个边,不惹眼,成品却比满队里的衣服,都好看!
王三妹把缝合裁剪的事情交给她,自己负责把崭新的布,使劲泡揉洗,做旧!
现在布票发得少,一年下来,一家子能做上一件衣服,都够呛!
要是一家子都穿新衣服,估计又得被人举报一回!
这天,下了差不多一天的雨,时大时小,就没停过。
让烦人的暑热退了些,连树上的蝉,今天都没再吵闹!
只是不好出门,只能在家里晃悠!
这段时间为着出远门做准备,该洗的洗,该收的收,家里一时找不出啥事,王三妹就跟郑长锦一样围着王希打转!
郑为民看她闲着,扔了一本医书给她,还不忘考察她以前学过的知识。
晚上没法进空间,白天的事情又多,学医已经搁置一段时间了,好在看过的东西,跟刻在脑子里一样,回答起问题来,倒没有丢人!
中医现在的局势不好,郑为民从京城回来清河大队,人身恢复了自由,不再担心有啥突发事件,对王三妹学医的事,看得就不那么紧了,慢慢来就行!
于是王三妹就着雨声,看了一上午的书。
下午,不上工,孙小晴跟杨红过来王三妹家里闲聊!
当然这闲也只是嘴上,手里都拿着针线簸箩!
不是纳鞋底子,就是缝补衣服!
几人一坐下,孙小晴就抱怨自己的两个孩子:“放假这些天,他们都快玩疯了,以前还能让他们写作业,现在天天上山下河。
昨天小海那个胆子大的,还弄了两条三角头的蛇回来,吓得我心脏病都快犯了!”
杨红倒是觉得男孩子,就得有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劲,羡慕道:“我家小子,跟姑娘一样,安静得很,动不动还哭鼻子!
我倒是想让他调皮捣蛋些,不然这性子,以后可怎么在社会上立足?还不得被人欺负死!”
王三妹没接她们的话,孩子都是自家的好,哪怕再调皮,自己能说,别人说了心里也不会舒服!
聊天,不能说别人家的孩子,那就只能说自己家的孩子。
于是道:“你们生的是儿子,怕啥!
再咋样,以后也是在自己家里,左右有做父母的看着,还能放心些。
不像我家,是个女孩,以后离家,要操心的事情可比你们多多了!”
一时各自说着各自对孩子的担忧,母亲之间的话题都这样,永远绕不开孩子。
郑长锦在一边听着,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都不怎么期待他的降生了!
郑长山就是这时候,一身湿淋淋的骑着自行车回来的!
孙小晴跟杨红看郑长山半下午的顶风冒雨的回来,怕有什么事,忙起身告辞,拿伞出门回家了!
王三妹也没送,只顾着拉着郑长山进屋,又动作麻利的去厨房倒了热水,拿了毛巾回来。
看着媳妇忙碌的身影,郑长山满心苦涩不舍,还是道:“有人打电话找我,让我告诉你,明天十点县里集合,然后出发!”
听了这话,王三妹的动作顿了下,又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