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
刘亲兵看着被护卫一首刀劈晕了的灵秀,有些懵,问道:
“你打晕她干什么啊?”
沈留祯很是矜贵地抬了胳膊,收回了自己的手,宽大的袖子扬了一下,动作煞是潇洒。他说:
“将她和步六孤珠云一起卖了。”
刘亲兵眼睛眨了眨,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几日他跟着沈留祯东奔西跑的,他要在干什么,准备干什么,他作为沈留祯最信任的人之一,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是……
“你什么时候决定这么办的?前头好像没提过这一茬啊。”刘亲兵懵怔地问。
沈留祯坐回了马车里头,端着袖子一副端庄的模样,淡淡地说:
“刚刚出门的时候决定的……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不整治她一二,我晚上睡不着觉!”
刘亲兵表情霎时间变得复杂起来,半晌说道:
“这么随性……真的不会影响你的大事?万一因为她出岔子了怎么办?”
沈留祯扭过了头,伸手将车窗上的竹帘子一抬,露出了那张精致好看的脸,甚是天真无辜地说:
“出岔子也是她出岔子,又出不到我头上,关我什么事情?再说了她不中用才好呢,顺道杀了一埋,以后也省了心了。”ωωw.cascoo.net
刘亲兵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灵秀,皱着眉头脸色纠结,又说:
“要是谢元知道了怎么办?”
“知道了又如何,说好了她是自愿要帮忙的,出了茬子怎么也不能怪我吧?”沈留祯义正言辞地说。
说罢,他波光潋滟的眸光突然晃动了一下,从车窗出探出了头来,看着外头的护卫们说道:
“若是谢将军问起来,你们就让她来问我,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擅自说了什么,可别怪我翻脸。”
几个护卫神情窘迫,连忙应了。
虽然他们十分尊敬崇拜谢元,但是……沈郎君还是最得罪不起的那位。
……说不定哪一天被他卖了,还要帮他数钱呢!
……
……
而此时,已经被卖了的灵秀,呆愣的眼珠子转了转,移到了旁边的那位,传说中的“西
。部大人的女儿”身上。
像护着亲妹妹一样护着她?为什么?
她还在哭,不停地重复着自己的身份,威胁驾车的人放了她。而车里头的其他女孩子,都像是鹌鹑一样缩在角落里头,脸色绝望又麻木的看着她们。
这个时候,前头那个窗口又露出了另外一个人的脑袋,是个汉人的模样,好像驾车的就是他。
他从窗口里头随意瞄了一眼,眼神从她的身上扫过,又落到了那位胡人姑娘的身上,随即对着刀疤脸的胡人说:
“哎……不会真的买到硬茬子了吧?万一真是什么贵人的女儿怎么办?”
“狗屁她是什么贵人的女儿,贵人的女儿前呼后拥,会落到咱们手里。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明明是从北边南下牵过来的杂胡,非要给自己脸上贴金,说是哪家大人的亲戚,呸!但凡是个亲戚,能穷酸到这种地步吗?”
他好像越说越生气,越说脾气越暴躁,怒道:“都是贱命的奴隶,装什么大爷!”
“呜呜呜呜……可我真的是,我的车队被人打劫了,跟着我的人全死了,你们放了我,将我送回家,我阿耶一定会重重有赏的。”那个胡人姑娘又换了法子说。cascoo.net
前头的两个人沉默了一瞬,突然那个汉人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我看那姑娘细皮嫩肉的,不像是过过苦日子的人,万一咱们真买错了人呢?咱们可得罪不起,被抓住了肯定没命了,要不……”
他的话音还没落,那个刀疤脸的胡人就爆了,转身从那狭小的窗口里头伸着头,伸出了个胳膊举着刀,凶神恶煞地说:
“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