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马与谢元并肩而行,时不时的扭过头看一眼沉默的谢元。
如果说,从前的谢元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剑,为了证明自己时刻都铆足了劲儿,即便是路过的风都要被她砍成两半。
那现在的她,更像是入了鞘的剑,虽然看不见凌厉的锐气,但即便是静静地放置在剑架之上,也掩饰不住它曾经的成就和荣耀。
你知道她一旦出鞘,依旧会剑锋凌厉,闪着雪光令人胆寒,可是她不愿意再出鞘了。
太安静了,好像总是带着难以言喻的伤感和落寞。
“阿元……咱们坐船去吧,能快一点到京城。”沈留祯突然找话说。
谢元听闻,骑在马背上慢慢晃悠的身子僵了一下,扭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凉,半晌淡淡吐了一句:
“不坐。”
沈留祯觉得谢元的表情里头好像有些嫌弃他,于是解释说道:
“我倒不是偷懒不想骑马,我是为你着想,你以前性子最急……要去哪儿非得赶着去。”
可是谁知谢元皱着眉头舔了一下嘴唇,看着远处的白云不耐地说道:
“我看见船,我就想起来你骗了我,然后逃跑的事情了,恨不得杀了你的心都有了。”
沈留祯早就把这一茬忘记了,此时听了谢元的话,心梗了一下,不悦地说:
“阿元……我觉得这件事情,更应该生气的人应该是我吧?你想一想,我为了你,到处束手束脚,手下留情,当初我写那个计划,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做呢,还不是因为你……要不然的话……”
沈留祯顿时止住了话头,将后头的话都咽了回去,因为谢元正在瞪着他……他害怕……
只听谢元冷冷地说道:
“要不然能怎么样……你怎么不想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就被我打死了,能留着你在那儿兴风作浪?”
沈留祯脸皮子抽搐了一下,随即尴尬地嬉皮笑脸道:
“是……夫人教训的是……哦不,夫君教训的是。”
谢元皱了皱眉头,嘴角抿成了一条线,看着沈留祯神情复杂……沈留祯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人。
有时候她庆幸他的没脸没皮没自尊,有时候又忍不住替他臊得慌……
正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处庄园。
那庄园的院墙高大,看着有些年头了,几个宋国兵卒打扮的人,正在光天化日之下,翻他们家的墙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