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最近你去谢元那儿走动了吗?”
章青听闻愣了一瞬,随即苦着连说:
“自从她是个女郎的身份被揭穿了……我哪儿还敢随意上门啊?怕被人传闲话,避嫌……”
何公公听闻,很是不满地瞪了章青一眼,指责道:
“该你走得近的时候,你不走。不该你走得近的时候,你倒是殷勤得很!”
章青被训得懵了,想了想问:
“怎么我现在该去呢?……您都将人得罪狠了,我上门干什么去啊。您要是希望咱们监察司跟解将军走得近,先前别揭人的短呀,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张公公扭过脸来,个子小的他抬头瞪着章青,说:
“你怎么越发的没长进了呢?!……你要是记得你是忠于陛下的人,你就不该说出这么蠢的话来!”
章青心虚,脸色白了一瞬,嘴巴闭得老紧,不敢吭声了。
何公公阴阳怪气地说:
“是……我知道,解将军英明神武,跟陛下比,谁高谁低,人人心里头都清楚明白。可是她是个女人……你再敬佩再想追随,老天爷也早就断了这条路了,脑子放清楚一点儿!”
“……是……是。”章青声音怯懦,额头上出了冷汗,又悄悄地抬眼看了何公公的表情一眼,小声说,“谢师父宽宥,谢师父指点……”
何公公瞪着他的眼神这才缓和了许多,将手里的竹筒收了,放在了一旁,问道:
“你再说说,我让你此时多与谢元来往,是何用意?”
章青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
“先前解将军势力过大,师父挑了她的软肋,分散了她的势力。可是人心思动,隐隐又有人想齐心协力地将解将军的兵权给夺了,所以……师父的意思是,让我此时多与解将军走动,表明监察司有意支持她,让这天平恢复平衡?”
何公公听闻满意地松了一口气,说道:
“行了,算是没白教你……刚刚出了那件事情,恐怕有人会拿着新任步军司指挥使的死做文章,夺兵权,你多花些心思看着点,谁要是不安分,先按死了他。”
“是……下官知道了。”章青谦恭地应声。
“对了……最近马国公府上可有何异动?真就一点风声都没有?”何公公问。
章青想了想,说:
“我也觉得不应该这么安静,可是马国公真的是跟丢了魂儿一样,只管在家守着儿子的灵柩,过了头七也不发丧。就那么一直在家里停着,日夜香火不断……许多跟马家有旧的人,都从远处赶来吊唁,宽慰他,但是线人都说,马国公神情恍惚,都不怎么搭理。”
章青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许多人都说,马国公或许抗不过丧子之痛,活不久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