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气急,紧紧地握着拳头,咬着牙半天不语。她竭力想撇除蔡尚书对她的轻视。
这轻视还只因为她是个女郎,就毫无道理的轻视,就好像只要是个女人,就必是个不如男人的弱智一样。
她好恨啊!恨不得一剑杀了此人!
正在此时,沈国柱悠悠地出了声,冷淡地说:
“这是朝堂,蔡尚书……说着国家大事呢,扯什么嫁娶?”
谢元猛地望向了自己的师父,霎时间红了眼眶,心里头的恨意一下子就松了许多。
蔡尚书刚想张嘴反驳沈国柱什么。
谢元就立马说道:
“我不懂?我从十二岁开始从军,从一名小兵做到了大将军,军营中军饷什么什么水平,我敢说,我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清楚!
如今的军饷摊到人头上本就不多,兵卒一人一天只有二两,天天喝稀粥果腹。
如果刨去各处上司惯例克扣肥私,很多时候兵卒只能饿着肚子上战场!你现在竟然还要缩减三成?缩减三成,兵卒们还有活路吗?!”
蔡尚书刚开始有些急,突然兴奋地瞪大了眼睛,指着谢元说道:
“有人克扣军饷肥私,那是你治军不严,管不了事,怎么能怨到我户部头上?”
“你!”谢元气到失语。
过了一会儿她极为失望地说:
“蔡尚书,军事,关乎国统安危,你不要为了私斗,拿国事开玩笑。如此苛待将士们,不说无法抵御外敌,恐怕还会产生兵变……望你能摒除私人恩怨,以大局为重。”
蔡尚书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很是坦然倨傲地回道:
“你说得这么好听,你以大局为重?你要是以大局为重,就应该辞官离开这朝堂。有你在,这朝中发生了多少大事?
你一个女子,恬不知耻地非要跟我们站在一块,掺和国家大事,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谢元突然笑了,冷笑。
沈父在旁边看着,顿时眉头一跳,刚想去拦。
可是他毕竟年纪大了,身手哪里有谢元速度快?
刚刚伸手出去,就见谢元的影子从自己的手指尖闪了过去。
然后一扭头,就见谢元已经临风一脚,将蔡尚书给铲倒在地。
蔡尚书捂着自己的小腿坐在地上哭嚎惨叫,谢元站在他的旁边冷酷地高声说道:
“既然你不讲道理,很好,我也不爱跟你废话!”
刚刚沉默的朝臣们顿时又是惊惧又是震怒,直觉得自己的尊严连带着都被谢元践踏了。一起怒道:
“反了反了!当堂殴打一品大员!”
“欺人太甚!谢元,你不要太过嚣张了!”
“你眼里还要陛下吗?!还有纲常礼法吗?!”
“陛下,如此嚣张狂悖之徒,一定要定她的罪!”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