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侍卫,听我令,杀了叛贼解元,论功行赏!”
“不许动!!!”马国公一声长长的怒吼,声嘶力竭。
那些禁军校尉们,带着手底下的兵,上前一步,又后退一步,上前一步,又后退一步……前前后后的不知所措。
孙田他们看着对方这般乱象,严阵以待岿然不动,不由地心中嗤笑:
就这种气候……人多又能如何?!
这时候谢元高亢又带着金质的声线响了起来,气定神闲地冲着众人喊话道:
“谢某此行是为了正国法,无罪之人自不必自危犯险与我拼杀。
若你们心中有国,有陛下,现在就退到一旁。若是不退,一律以反贼论处,杀无赦!”
“杀无赦!”
谢元的亲兵齐声附和,兵甲相击,齐刷刷的声音,气势惊人。
马国公看着这一幕,不由地神情复杂。
曾几何时,他手下的兵也曾有过这般的胆量和气魄……
或许是他老了,他远离战场太久了,久得已经丢了自己曾经的辉煌,以至于随随便便就有人不听他的话。
马国公黝黑的脸庞闪过一丝悲戚,对着谢元说道:
“既然你不想伤及无辜,那你我打一场。我年轻时,也是以快枪见长。若是你赢了……就开城门。”
话音刚落,突然一支羽箭从黑暗中擦过,一下子就射中了马匹上昏迷的马朔的背部。
趴在马背上的马朔,身子抽搐了一下就再无声息。
众人惊讶的往箭矢来处看过去,只见石季收回了弓箭,中气十足地又喊了一句:
“诛杀叛贼!论功行赏!”
“石季!!!”
反应过来的马国公悲怆地怒吼一声,抽起了旁边侍卫的刀,就冲着石季扑了过去。
石季早有反意,可是他上头有马国公和沈庆之,即便他做了什么,也不能越过他们两个朝中元老服众。
所以当初城外那场骚乱中,他扮演的就是一个等待马国公和沈庆之两败俱伤,他好渔翁得利的角色。
上次他没有得逞,被谢元和沈庆之赢了。
这一次谢元和马国公对峙,岂不又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所以当马国公朝着他扑过来的时候,他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反击杀了回去,两人打作一团。
石季已经下定了决心,杀了马国公,再杀了谢元,来日朝堂之上,他大可以说马国公死于谢元发起的兵乱之中,跟他毫无关系。
如此,沈庆之可以以反贼同伙之名被清算,这京城,就是他说了算!
马国公动了,听从马国公的禁军校尉们动了,马家的侍卫们也动了,直接跟石季那一方的人打成了一片。
其余人见此变故,都懵了。
谢元骑在马上,看着包围着他们的人反而自相厮杀了起来,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表情痛苦。
这就是宋国的朝堂……这就是那些英灵,为之失了性命的,他娘的原因……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