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有多难得,你应该明白。”
亦善听闻眸中精光一闪而过,透着惊心,他躬身低头,说了句:“臣不敢。”掩饰住了自己的震惊和慌乱。
乌雷看着他低着的头顶,微微偏了一下脑袋,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皱起了眉头。
但是他没有明说,而是认真地嘱咐他说:
“亦善,沈留祯如今在宋国,本就危机四伏,处境艰难,这不是怀疑他忠心的时候,如果你再不支持他,那他岂不是腹背受敌。有什么事情,等他回来之后,再说罢。”
“是,臣遵旨。”亦善将身子躬得更低了些。
……
……
而此时的沈留祯呢?
他自从进了沈家的府邸,便窝在府里哪儿也不去了。
每天带着帏帽,不是找洒扫的聊天,就是找厨房做饭的聊天……
他爹不在家,他就挨个找沈府里头的仆从用人拉家常,从家常里短,聊到趣事见闻,从民间鬼故事聊到人生感悟。
那敬业程度,都快赶上算命的了。
刘奇兵被他赶走了休息,但是又放心不下他,时不时地就寻着他看一眼。
每一次看见他跟人相谈甚欢,甚至还有给人聊哭了的,他就会偷偷地给与一个同情且冷漠的白眼。
这个沈府里头的人,都是后来添置的,都没有见过沈留祯这个人,自然也不清楚沈留祯的秉性。自然一个个都只当他是在单纯的聊天罢了。
可是刘亲兵是看着沈留祯长大的,太知道他的目的了。
他从前就总是喜欢跟家里头新来的人聊天,说上几句话,就大约明白了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不可信,能不能用。
这回同样也是如此,他在摸这座沈府中人员的底。
别看他现在笑嘻嘻的,跟谁都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说不定明天,就有人要被赶出去了。
那些人拉着沈留祯的手感动的哭呢?……天真,真是太天真了。
此时沈留祯戴着帏帽,跟门房小哥,在门房里头一人一个躺椅排排坐,手里头还拿着扇子晃着,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门房小哥摇了摇头,说道:“咱也不懂,就是觉得苦了咱们解将军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沈留祯摇着扇子,帏帽上的白纱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他那张好看的脸,也在白纱下若隐若现。
他轻笑了一声,说:“这样看来,这皇帝跟他姐姐的感情好得很啊,如若不是如此,也不能这么偏袒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