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风都呼到他脸上了,硬生生地住了手。
谢元到底狠不下这个心,真打他这张脸上,只是气得拳头捏的“咯吱咯吱”的响。
沈留祯闭着眼睛紧张了半天没见动静,睁开了眼睛一看,见谢元横眉冷对的,但是就是没下一步动作,他放了心,直接用双手抱住了谢元的拳头,笑着说道:
“阿元,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才取此下策的。
你想想,我又不像谢将军你武功高强,哪里都去得。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儒生,就只有刘大哥一个人保护我。
从这里到魏国皇宫,天高地远的。一路上但凡多几个人截杀我,我小命儿不就没了么?”
谢元将自己的拳头从沈留祯的手里无情地拽了出来,抓着他的衣襟的手又使了点儿劲儿,咬着牙说:
“我信你个鬼啊。你来时怎么来的?魏国皇帝就没有给你派护卫保护你的安全吗?!”
沈留祯怼的扬起了脖子,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垂着眼睫毛看着谢元,声音温软,带着安抚的味道,说:
“我这次来是做细作的,化了身份,哪能大摇大摆的呢。全靠人家在魏国经营潜伏的人员保护……那今天那情景你不也看见了吗?原先负责保护我的人,现在都想杀我……我哪儿还有人保护啊?”
谢元眸光闪动,审视着沈留祯眼睛,想透过他那浓密的睫毛,看清楚他的眸光,从而判断他这个话是真是假。
过了一会儿,她皱着眉头,无语般地说:
“沈留祯,你可真能折腾啊,你是怎么让自己混到举目皆敌的地步的?你在魏国就不给自己留几个可用的帮手吗?!”
沈留祯厚着脸皮,十分认真地“嗯”了一声,看着谢元近在咫尺的脸,两个人挨得这么近,他又开始心猿意马了。于是声音有些低哑地说:
“你这话说得太对了,我真的是举目皆敌,除了我亲爹,还有你这个未婚……”
沈留祯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将要吐出来的“妻”字给咽了回去,笑着转了音儿,说:
“……夫,我还能信任谁呢?我要保命,可全靠你们了。”
谢元纠结地皱着眉头,真的被沈留祯这不要脸的劲儿给整不会了……恨得牙痒痒,又让人下不去手打他……
这个人,怎么这么欠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