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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留祯又到了那个挨着城中主道的青楼里头去,却不是去见姒玉去的,而是顶着易了容的脸,去找了那个被怀真郡主卖了的宮婢。
哦,现在她有个艺名,叫花烟。
花烟长得有几分姿色,年纪好,声音也软糯动听,很是在楼里新鲜了一阵儿,可惜因为她时常怨天尤人,哭哭啼啼的,过了那一时的新鲜之后,便没有多少人来捧她的场了。
来青楼里头的男人们都是来寻欢作乐的,哪有人来是看人哭看人冷脸的。
即便是长得跟天仙似的,也架不住动不动跟客人甩脸子发脾气,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姿色寻常,又因为半路出家,没有什么才艺的。
于是后来,那花烟的吃穿用度越来越差。
越是差,她越是恨,越哭得厉害,挨打挨得不知道多少,当沈留祯要见她的时候。
花烟,已经因为不堪重负,寻死觅活了好几回了。
屋子里头,沈留祯看着坐在床榻边儿上,对着他强颜欢笑的花烟,露出了一个温柔和善的笑,随即有些拘谨的转了一圈,找了一个凳子拉了过来,搬到了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他此时易了容,面容当真算不上好看,但是多看两眼之后,又会发现他的鼻子和唇线都很好看,尤其是笑起来,脸颊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时,透着一股子令人喜悦的甜蜜。
花烟看着他动作斯文文雅,好感便又增加了几分,脸上牵强的笑小了很多,但是也多了一点真心,问:
“客官……您为什么会选我?”
沈留祯看着她直接了当地说道:
“我听说了你的故事……有些于心不忍,想救你出去。”
花烟的眼睛顿时亮了,看着沈留祯半是惊疑半是感动,好一会儿才说出了话来,结结巴巴地问:
“真的吗?……我?客官真的愿意将我赎出去?”花烟有些哽咽。
沈留祯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眼睛里头闪着好奇的光亮,打量着花烟,问道:
“我听说,你原先是郡主府的一个宮婢,因为跟驸马爷说了几句寻常的话而已,就被郡主娘娘给卖到了这里,是真的吗?”
花烟一听见这个就恨,跟多少人说过都觉得倒不出心里头的苦水,更别提现在有人愿意倾听了。她当即哭着说道:
“当然是真的,可不是真真儿的吗?……那日我在汤房外头守着驸马沐浴,驸马出来之后,我见他还拿着脏衣服。本着职责本分,我跟他要,说拿去浣衣房洗,就这么一句话而已,郡主不由分说,就让人扒了我的衣裳,卖到了这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