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听见他的笑声,也不禁被感染了,不由自主地跟着乐。
谢元看了他们一眼,勾了一下唇角,就将布巾子手里的布巾子甩给了肖二蛋,转身离开练武场洗澡去了。
她现在不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她只在乎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到军营里头去,回去做点正事儿。
难道,一辈子都要在这样的等待中消耗殆尽了吗?
……
……
二月初六,环山城。
环山城是座靠山的小城。
只有一个城门,背靠着一座险峻的大山。除了那些上山采药的人,鲜有人可以顺着山爬上去。
所以南来北往的人,都得从那一个城门进,从那一个城门出。
沈留祯坐在离城门口最近的一处客栈里头,靠着窗口喝着热茶。窗口开了一条小缝,正好能看见城门口进出的行人。
桌子的旁边就烧着炉子,炉子里头火苗烧得正旺,舔着上头的茶壶,热气蒸腾。
一阵寒风顺着窗户缝飘了进来,窗户的扇叶晃了晃,吹得屋子里头的热气都散了许多。
沈留祯闭了一下眼睛,歪着脑袋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咳咳”地又咳嗽了两声。
刘亲兵果然出声了,担忧地说道:
“你还是到里头呆着去吧,我给你看着人来了没有。”
沈留祯咳嗽已经好很多了,可是偶尔还是忍不住要咳嗽两声,好像因为时间太长,已经咳成了习惯似的,很难控制。
所以他有意识地忍一忍,想将这个毛病改过来,也省得听刘大哥唠叨。
他将捂嘴的帕子移开,眼睛依旧透过窗户缝看着外头,但是却叹了一声,说道:
“阿元估计不会来了。她这个人请快,心急。如果要来,肯定会提前来的,不可能拖到现在……这一天,都快过去了。”
刘亲兵一边将烧滚了的茶壶拎下来,给他续上热水,一边没好气地说道:
“你知道你还一直等,窗户关上歇歇吧,你这病再来几次,还能有命在吗?”
沈留祯转过头来看着他,笑得甜甜地,脸上的酒窝都露了出来,说:
“我年轻,哪有那么容易死?”
“呵。”刘亲兵丝毫不给他面子,嘲讽道,“年轻人跟年轻人可不一样,你说谢元生个病死不了我信,就你……呵呵……”
沈留祯笑不出来了,尴尬地抿了抿唇,又将目光移到了窗户外头,满是遗憾不甘地说道:
“你说阿元为什么不来呢?”
刘亲兵收拾妥当,就坐在了沈留祯的对面,好奇地问道:“那她为什么一定会来呢?”
“我将我这颗棋子送到了宋国皇帝的手中,没有道理他不用啊,不管是正用,反用,还是弃着玩,他总该有些反应才是。”沈留祯喃喃地说。
刘亲兵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沈留祯,半天没反应,过了一会儿,他说:
“听不懂,说点我能懂的。”
他们两个已经在环山城呆了两天了,今天是第二天。
从来等人的日子最难熬。两个人又不方便随处走动,就这么呆在屋子里头盯着城门口的位置,要多无聊有多无聊。
沈留祯听闻,无奈地将双手放在了桌子上,声音温和地问:
“那你换个问题。”
刘亲兵想了想,问道:“为什么是每个月初六?”
沈留祯一听这个就笑了,笑容里头中又带着些狡黠的窃喜,说道:“你忘了,阿元的生日就在初六啊,如果她能每个月都来看我一回,那她生日那天,我也好准备些东西,哄她高兴。”
刘亲兵露出了恍然加上鄙视的神情,往后靠了靠身子,说道:
“哦……我还以为你这是为了公事呢,敢情就是为了私会?那这计谋用的是不是有些大?”
“哎~”沈留祯偏了一下脑袋,故作正经地说道,“顺便